“你俩,到底怎么了?”
徐茗芷还是没忍住,李蔚然让她这时候别问,省的继续给人家心里添堵。
“你还记得梁则钊么,言风当年应该和你说过这个人吧。”
徐茗芷就知道肯定不是吵架那么简单,直觉告诉她,这一次不会比三年前那次来的轻巧。
“他怎么了?”
“他让我爸打消对他上诉的念头,否则就供出来言风他爸,老东西真特么不是个人。”
徐茗芷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闻右安,表情应该是生气的,但却总是有着不屑,一副大限之日即将来临您能奈我何的感觉,看的她担心不已。
“那闻叔叔怎么打算?”
“没说清楚,估计,很难啊,而且我凭什么去劝我爸放弃上诉呢,他受的委屈我都看在眼里。”
一个人的表情倘若还有喜怒之分,尚且好说,可若面如死灰,即便旁人想好言相劝,也深知都只是徒劳。
“你觉不觉得有的时候生活好难啊,学校里教天教地,却没告诉我以后其实糟心的事只会更多、更难。”闻右安躺在床上,眼泪顺着两旁流过。
徐茗芷看着她,自己何尝不替她难受。
“这次,你能别独自承担了吗,大家一起想办法,总会好的。”徐茗芷真的害怕,怕她一时之间受不了,又会不辞而别。世界上的等待分为两种,有盼头的,那等待那一天的到来里所有的日子,都闪着光;倘若,不问归期,在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万念俱灰。
闻右安没有说话,就静静的望着天花板,良久,
“等着吧,看我爸怎么决定吧。”
幸福来临时,只会堂皇,只会错乱,幸福溜走时,碎了一地的遗憾。人生,才刚开始,磨难才刚刚开始,即便被生活击倒了一万次,生活只会告诉你,这才哪到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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