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霁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近城郊老火车站的一处酒店。
这里是一排三层小楼,外面有一道破旧的围墙,围墙上墙皮剥落,隐约可见红色油漆的字样。
“这里是我爸开的第一家酒店,十几年前老火车站人员流通很多,这里生意很好。”
徐霁解释道。
看门的大爷坐在墙边树荫下打瞌睡,脚边趴着一条拴着链子的土狗。
土狗汪汪两声叫醒大爷,先是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盯着徐霁看了半天才道:“是徐家姑娘。”
“刘爷爷,是我。”徐霁应道。
“怎么想起来这边了?你放心,你爸把店关了之后那些混账就没来过。”
徐霁和刘大爷笑着寒暄几句,从他们口中大概知道,这里正是去年被人送花圈涂油漆的重灾区。
因为这里近郊区,周围监控不到位,趁夜里来门口搞些小动作实在太简单,市区的几家也受到了影响,但是因为安保做得好,最多也就是收到一些不明快递,被人在门口撒点恶意传单而已。
由于高铁站建在了城市的另一边,这边的老火车站就慢慢地弃用了,只剩下一些绿皮火车还会经过,周围商区凋零,这酒店也没多少生意,好在地皮是好些年前趁便宜买下的,倒也不至于亏损太多。
所以出事之后,徐父就把这里干脆关掉了,租给周边城乡结合部的人做棋牌室按摩店什么的,老刘是这边的老员工,家就在周围,徐父让他继续干门卫的活儿,清闲养老。
徐霁问了问老刘当初的事,仔细问了一下几个带头人的样貌,但时间太久了,老刘也只记得带头的是个小平头,个子不高,说话有些娘气。
老刘努力用他匮乏的词汇量描述了一番,最后啧啧叹道:“别看他说话娘里娘气的,声音也不大,但是真能唬人,那些个小妮子小伙子就是被他唬过来的,连什么事都说不清楚,就跟着过来泼油漆,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
卢霖心里一动:“闹事的人里面,有您认识的吗?”
“有啊,就一个小妮子,是街尾网吧那家的女儿,说在网上看了什么,然后被人一撺掇,就过来了,不过闹到一半被她爸爸抓回家罚跪了。”
徐霁和卢霖对视一眼,又闲聊了几句,去了街尾网吧。
时隔一年,要找当初闹事的人如海底捞针,就算有被监控拍到的,过了这么久,应该也没了。
网吧一进门扑面一股子烟味儿,大白天的里面一多半的机子上都有人。
门口吧台上坐了个染着一头黄头发的女孩子,浓妆艳抹,穿着低胸装,撑着头在打瞌睡,一脸地不耐烦。
“一个小时八块,身份证拿来。”
“不上网,我们找黄小丫。”卢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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