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善的核验标准的,比如说根据合同最后的功能需求列表、仿真演示等,但是“是否接受”,就是一个完全基于乙方主观判断的标准,哪怕对方提出说你们的产品负责人脾气太坏我接受不了所以不想要这个方案了,也是说得通的。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都能看见这条条款里的坑,脸色都显而易见地凝重了起来。
“也许……只是个风险条款呢?”产品小李是个工科生,看事情总是很简单。
回答他的是卢霖,他声音不大,还是一贯地温和:“不是的,我们的产品是基于客户实际需求独家定制的,报价远高于市面上绝大多数中小企业,如果——”
他顿了顿,没卖关子,只是皱了皱眉,“如果他们拿到了我们的方案,然后选择不接受,稍微改改找一家做外包的小企业做,成本大概只有三分之一。”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无论我们拿出怎样的方案,他们最终都会选择不接受。”
商务小严从没遇到过这种纰漏,吓得有些呆了,讷讷道:“那我们——能不做方案吗?”
朱总沉着脸没说话,黄经理先咋呼开来:“合同里规定了出方案的期限,超出期限我们需要付违约金,直接终止合作同样需要付违约金。”
小严看了一眼,10%的违约金,单子总共两百万,违约金二十万,不算多,但也够大家喝一壶的。
徐霁一直没吭声,坑已经在那了,怎么找补都没用,更何况,她只是法务。
“是我的问题。”她站起来平静地注视着朱总。
这场会并没有什么意义,无非是找个背锅的向上面交代。
朱总摆摆手:“先不说这个。”
黄经理假模假样地帮腔:“我们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问题。”
徐霁梗着脖子没说话,这事儿确实是她的疏漏,是她审合同不够严谨,过手的合同多了,就没能每一件都逐字逐句地去看,再加上商务小严那边向来靠谱,她也就没多留意。
旁边卢霖稍稍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徐霁莫名地就羞耻起来。
她不是会逃避责任的人,这样的错误着实不应该,就算是引咎辞职她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这一刻,她觉得十分难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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