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是不懂,但就房屋每个窗口所对的建筑,恰恰都是她喜爱的。
她被他吃得透透的。
*
房屋的主人叫季年,行事干脆利落,晚上和沈临确定好时间,隔天早上请来工人将自家物什搬到阁楼。
陶然明显对房主季年风卷残云般的速度瞠目结舌,她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叹笑,“头一次见到这么急着出租的房主,合同虽然签好了,房屋的使用不用亲自再过来跑一趟?”
沈临放下手机,回到厨房跟她一起包饺子,“之间有认识的朋友,比较放心。”
陶然皱眉:“是这样吗?”
“你有其他见解?”
沈临问得顺手,陶然听着却有些闷气,包饺子的动作一顿,“以前暑假租房子遇到过……怎么说,比较奇葩的事。”
她鲜少在他面前提大学时期的事,比如父亲沈之仁给她断了生活来源,她是怎么生活的,暑假寒假又该去哪里度过。
她谈过兼职的一些事,还是在她要推开他的时候说过的。后来再讲起,她却避而不谈,只说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讲的。
沈临轻轻松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反应不是那么明显,他一边包饺子,一边状似不经意问:“讲讲?”
陶然顿了好一会儿,连着包了两个饺子才说起以前租房子遇到的事。
“大三寒假时跟一个老太太租了一间房,起初贪图房子便宜,离我兼职的地方还算近。说好租一个月,房间东西也一一对过。谁想后来退押金的时候,老太太过来说屋子里的电视机出故障,墙也破了,马桶出现漏水,这些都要我赔。”
“之后呢?”听完有一会,沈临问。
“虽然事先确认过这些东西都是有问题,但我贪图低租金,没有多想,比如留个证明之类的。当时我也急着回实验室准备论文,没有时间跟她耗。重要也是怕争论过程中她老人家出点什么问题,最后都会推到我身上,只能自认倒霉。”
她说得很轻松,像是在叙述一件从别处听来的事情,说完笑了笑,乐观说:“其实我也蛮庆幸碰到的是老太太,万一碰到年轻人的房主,我大概会跟对方争论下去,耗时耗力耗钱。后来想明白了,反正都要遇见一些奇葩的事和人,也算是为以后买单,之后遇到什么事总会留个心眼。”
她过去的某段成长过程,沈临对此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天听她讲来,很不是滋味。
陶然包完手上的饺子,反过来说他,“不准安慰我,我挺满意现在的生活。”
边说着她边低下头,眼眶不禁红了,“最起码,我学业还不错,生活也没什么太大的压力,交际也还可以。还有……”她顿了顿,松了口气,笑着说,“是你先回来,而不是我出去找你,所以还算挺好的。”
两人手里都是面粉,沈临平时洁癖严重,这会也忽略要先洗手的这个细节,走到陶然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的怀里很是温暖,鼻尖是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胸腔某个位置的跳跃也是明显。从此这个人真实地在自己身边,她不用回头,他都会走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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