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餐饮店很少有这道粥,陶然一年四季吃到的次数寥寥可数。
“怎么不吃?”沈临用公筷将事先切好的荷包蛋蘸了酱油,送到陶然旁边的小碟。
陶然面露难色。
“饭菜不合胃口?”沈临看她这样,他放下碗筷,环顾了一圈早点,问:“你不是喜欢流沙包?”
说到流沙包,陶然反问:“你买它做什么?”
“你喜欢吃。”沈临答得理所当然。
她喜欢吃,他一大早去买。
“兴许我现在不喜欢了,”陶然意有所指,“人的口味总会变。”
沈临笑容微微收敛,“昨晚睡不好?没胃口的话,我带你出去跑两圈,待会回来再吃。”
又是跑步,陶然高中后面的两年不是暗无天日地学习,就是跟着沈临风雨无阻地跑步。
陶然眼见试探失败,她拾起碗筷,一脸气馁:“吃饭。”
她就着荷包蛋喝粥,沈临脸色回到温和的状态,他夹过一个流沙包,将底部的笼屉纸撕掉,放在碟子送到陶然面前。
“趁热吃,”沈临说,“是你从前最喜欢的口味。”
闻声陶然一脸错愣。
“有问题吗?”沈临却是一脸镇定,双手交叉垫着下巴,“中山路附近新开了一家早茶店,等两天有时间我们过去尝尝。”
早餐吃完,沈临在厨房洗碗,陶然则回房整理。
她这间房同沈临那间房的装潢是一体的,大到装潢,小到不起眼的装置,如出一辙。这是她抗拒在这边过夜的最大原因之一。
每一次晨间醒来,她总会有种错觉,这是沈临的房间。
等她从房间出来,沈临已经从厨房转移到卧室阳台。
陶然站在卧室门口,环顾一圈房间,再定定望着玻璃窗外沈临的背影,犹豫片刻,她选择赤脚踏入他的房间。
好在房间统一采用木质地板,没有瓷砖那般冰凉。
陶然走到落地推拉门,靠在边上,不出声色地看着沈临晾晒衣物。
沈临抖开衣服,用衣架撑好,将翻折的地方展平。
“你是否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沈临晾好手上的衣物,问了这么一句。
原来他早已察觉她就在身后。
“什么生活?”陶然压下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明知故问。
“我洗衣做饭,你负责吃和欣赏。”沈临说完,自觉满意地点点头,迂回道,“挺不错的生活方式。”
陶然不答,看着一地暖和的阳光,伸出脚丫子。
阳光铺满露出的皮肤,舒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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