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睁开眼。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就是瞬眼的事情,过后又忘得一干二净。
意外发生在第二年。好友林清伦正巧到他所在的城市做学习报告,沈临抽了个下午去见他。
这两年沈临忙于工作,沈之仁直接或者间接将他所有的资产以各种理由没收。出了国,一切等于重来。不过这么多年跟沈之仁反抗久了,对于父亲这种一刀切的处理方式倒也没什么意见。
他和林清伦走在校园的街道上,秋冬交替之际,落叶纷飞。两人聊着这些年的过往,以及接下来的规划。
转去咖啡厅的路上,有个女学生自行车骑得过快,沈临当时正和林清伦将最近的股市情况,车子撞上自己膝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没有注意路况。
这是一种不好的现象。
林清伦过来询问自己情况,然而冷漠地看了肇事者一眼。
“没事,”沈临起身,检查下自身情况,整理好服装,看向肇事者的那一瞬他愣了愣。
女生低着头道歉,一头黑发只是简单地扎着。连连说对不起,道歉的声音轻微细小。
沈临怔在原地,好友林清伦喊了几声,他才缓过神来,“没事,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林清伦还在说着什么,沈临却什么都没听进去。过马路的时候,他漫不经意地朝刚才的那个女生的方向看去。
也许是因为刚撞到人,女生再没有骑车,而是推着自行车在走,步伐缓慢。她走的那条路来往行人并不多,她形单影只,尤显天地辽阔。
沈临之所以多看了几眼,是因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那位女生还低着头。
“一个人一直低着头,有什么可能性?”他收回目光问好友。
“颈椎有问题?”
这叫什么回答,沈临笑了笑,没再就着这个话题往下问。
那天回去之后,他用了点方式,避开沈之仁,拿到了陶然的一张近照。
没什么人的图书馆里,她低头写着字,神情平和认真。
他想,这个人一直很安静,安静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样挺好的。
一个月之后,他有张银行卡被冻结了。他当作没看见,随手就将银行卡扔进储藏室。那是沈之仁一种无声的警告。
再后来,事情的转变是在陶然大学四年级那年,也是他出国第三个年头。
大哥沈承航让他在陶然大学毕业的时候去瑞士取一份资料,而资料是否交给陶然,让他看完资料内容再做打算。
他说他已经没什么时间,说这件事就交给他这个弟弟来替他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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