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俗人。
真是另人反感的一句话。沈临面色沉沉,半晌手一抬,将手机砸向了正前方的墨绿色磨砂墙。
手机与墙面两相触碰,摩擦出强烈的反应。静谧的房屋,顿时响起一阵清脆的哗啦声。
沈临环抱双臂,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冷漠地观看这一地碎物。
第二天,小时工上门打扫家里的时候,沈临一身西装革履正要出门。
“等等,”沈临叫住她,从展柜上拿出一张名片,说,“待会有人上门装饰墙面。”
小时工进到屋子一看,又是一地墨绿色磨砂墙碎玻璃。这两年来,隔一段时间就要重新置换一遍。她摇摇头,说了句俚语。
上午事情忙完,下午没什么行程。沈临一边让助理替自己办个新手机,一边绕道去了郊区的美食街道就餐。
这一带聚集了亚洲的有名餐厅,沈临下了车,踏着厚厚雪层,穿过一条条旧街道,最后在一家泰式餐厅停住脚步。他抬头看了许久,有种往日回忆重叠的错落感。
雪花落到他的发梢上,微风稍拂,它们挪动位置,落在他的眉眼间,像个俏皮的小精灵,笑着邀请他:“快请进吧。”
记忆中有个人就这么邀请过他,说她想做点坏事。
在她看来,邀请他吃饭是属于做坏事的范畴。
时间步履不停,在第二年结尾的时候,他照旧投入高压性的工作,夜晚反复入不了眠,还是会从市里开一个小时的车程来一家泰式餐厅就餐。
这些事情,他在反复性重复,也格外沉浸其中。
都说辞旧迎新,以前他也秉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人生准则。人生总要大胆做尝试,做什么事都不能瞻前顾后。也不能为一件旧事踟蹰不前。
然而,总会有那么一个时候,这样紧密的人生总会出现点不一样。
沈临在单子上划了个两人份,然后叫来了服务员。
服务员是个华人,年纪不大,笑容和口气明显稚嫩,应该是在读学生。后来旁边有一对上了年纪的外国夫妇让她帮忙接个电话,沈临听到她说的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在异国他乡,听到纯正的母语总是件令人感慨的事情。可认真算起来,他在国内生活的时间并不长。
过了会,服务员转身朝他笑笑,跟他确认菜品的时候,用中文说了句:“您跟上回点的一样。”
沈临愣了片刻,轻声问了句:“是吗?”
“当然。”她轻笑的时候,眉眼上扬,唇角有个小酒窝,“上回您来用餐也是我接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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