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回来安然无恙,才如获重赦。
“原以为大阳的事情没这么快过去,没想到...”令狐祁摇摇头,他倒是想亲眼看看苏建的下场。
“是啊,原以为没有人会在意,只待到真的闹起来才会相信,可惜,那时还是让苏建活了下来。”碧莜丧着气说道。
“我倒觉得,那人虽然护了苏建,但也免了你的灾不是?朝堂还未押回去问罪,你就轻易把他杀了,难免会让人以为你是在故意掩盖什么。”令狐祁想了想,看来当时也是虚惊一场。
“你是说,他们会怀疑我杀人灭口?我当然没有那个心思,我只不过是想亲手杀了他报仇罢了。”碧莜自顾自说着,回想起来还是有点气愤。
“你啊,还是这么莽撞,关于自己的事情从来不考虑清楚,若我那时拿剑指着苏建,你可保证不会阻止我?”令狐祁问道。
“我...你与此事无关,你凑什么热闹。”碧莜驳了他的话。
只是事实已成事实,倘若再来一次,碧莜仍然会这么做。
碧莜接着说:“苏建利用商帮的事情,朝堂自会来调查清楚,之后商帮还需配合审问,这些事还不是何时才能完全结束。”
“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说。”令狐祁忽然变得认真起来,望着碧莜的脸。
知道他不再开玩笑,碧莜点点头。
“碧叔的身体,从前段时间便没有那么好了,大概是多年走商,风餐露宿的,落下了很多旧疾和隐疾,这次的事情我与他说了以后,更是加重了许多,他虽口头上说着无碍,但大夫开的药方也明显加重了,有些病,拖了许多年也未曾见好。”
碧莜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声音隐忍地问道:“这...你是什么意思?”
令狐祁看着她,他知道碧莜都懂,只是偏要人告诉她这个事实,若是没人与她说,她还能骗骗自己,这不是真的。
“这段时间,商帮的大小事务都不让碧叔知道了,只想让他安心养病,望这段时间能够轻松一点。”令狐祁一点一点说着,就像在一点一点扒开碧莜的伤口。
从小开始,她每一天的日子都是跟着爹爹一起生活,两人四处行商,走过了大大小小许多地方,她小时候一直以为,爹爹身体硬朗,能陪着她一直走下去。
后来,碧辽清脚力渐渐不行了,回到帮中之后很久才出去一次。
到大阳后,虽然日子过得平稳,也没有经常走来走去,可一旦生重病,还是回到家中才能习惯。
就这么磨了许多年,碧辽清也知道自己身体越来越糟糕,难免有些忧虑,碧莜不在家中,反而不会让她担心。
碧莜颔首,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再给爹爹添麻烦了,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照顾爹爹,待他好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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