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的爹爹吓到,还来不及擦干眼泪,便看见爹爹心疼的样子。
“怎么不在外面和长老们说说话,他们听见你回来,都高兴地想与你谈谈大阳的事情。”碧辽清语重心长地说着,他并不打算追问女儿为何独自坐在这里难过。
只是他想知道,女儿的不开心,是不是因为在大阳经历了什么。
碧辽清一遍又一遍地摸过女儿的头,细声说道:“如今在这里,你大可不必拘谨,这里是你的家,什么不高兴的、难过的,你都可以发泄出来,咳咳…咳咳。”
听到此处,碧莜哭得更厉害了,伏在爹爹的膝盖上,不再隐忍。
碧辽清把揉皱的信纸抚平,又细细读了一遍,尽管这些信件他已经读过无数次,如今女儿就在身旁,这纸上的言语却更为亲切。
“爹爹…”碧莜有些抽噎,手中还捧着那个木檀盒子。
“嗯?”
“你可有怪过我?”问到此处,碧莜有些胆怯。
“为何怪你?大阳虽远,但这一年来你确实长大了不少,长老们都说,你比以前更为沉稳了,你若是还像从前那般任意妄为,我以后怎么放心将商帮交付于你?”
说道这里,碧辽清反而一点都不难过,脸上洋溢着欣慰,想了想,又说道:“况且,你与古晨之…爹爹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女孩子迟早要嫁出去,如今你在大阳扎了根基,爹爹以后也好放心你留在大阳。”
碧莜脸上挂着泪痕,看着爹爹从容的说出这番话,她内心揪成一团,不忍打断爹爹所说的这一切。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这都是苏枕寄回来的信件,才导致了爹爹始终被蒙在鼓里,爹爹还以为她在大阳是为了生意,还以为古晨之与她还日夜陪伴,还以为大阳城依旧是那个大阳城。
“爹爹,我…”想到这里,碧莜忍不住想说出真相。
大阳统统都变了,古家没有了,古晨之不在了,大阳的生意根本就是假的,这一切的假象,都是因为一个人。
“你怎么了?”,碧辽清不懂,女儿一副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的样子,这丫头从来不都是心直口快的吗。
“我过些日子,便要回去了。”深思熟虑后,碧莜还是决定,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要让爹爹徒增烦恼了。
离开的时候,沈子良对她说过,此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她也曾亲耳听到,苏建命手下抓她的命令,她究竟是做了何事…
她与王府,从来就没有恩怨。
“这么快?不再住些时日再走?”碧辽清虽然不舍,但也没有阻止。
碧莜笑笑,恢复以往轻松自在的模样:“爹爹放心,此次回去我就是为了安顿好大阳的事情,这次之后,大概会有一段时间,都不会去大阳了。”
说着说着,碧莜的眼神逐渐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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