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街上的车流都少了。
车子畅快地行驶着，半个多小时，他们就到家了。
两人下了车才发现下雪了。
唐之夏一时间不想回家，和顾岩就站在屋外。她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掌心微微冰冷。“看样子，明天早晨起来会可以堆雪人了。”
顾岩把她的帽子戴好，“你穿的太少了。”
“可我一点不冷。你看，今晚的月亮多亮，真好看。”
顾岩抬首望着夜空，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唐之夏侧首，望着他。橙光的灯光下，光线朦胧，他的侧脸是那么的迷人。“我们也在赏雪看星星看月亮了。”
“怎么？你是不是还想吟诗作对？”
唐之夏哼了一声，“我小时候很会背诗的。”
“顾太太，请――”
“床前明白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顾岩一脸的宠溺，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中文进步很大。”
唐之夏靠在他的肩头，“我觉得我可能上辈子真的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嫁给你。”
顾岩转过头来，抬手捏捏她的耳朵。“进屋吧。”
唐之夏小声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今晚你得告诉我吧。”
顾岩声音愉悦，“很久前，穆笙给我看了你们小时候的照片。”唐之夏惊诧，“所以，你一直记着我啊？”
顾岩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两人走进屋内，各自换上了拖鞋。
他帮唐之夏摘了帽子、围巾，又脱了外套，他不急不慢地说道：“那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要陪我去考级的事？”
唐之夏那会儿上幼儿园，这么久远的事哪里记得。“我说过？”
顾岩扯了扯嘴角。
唐之夏拉着他的手，“我当年年纪小，我真的答应陪你去考试？”
“那么小就会哄人了！唐糖这点确实像你。”顾岩顿了顿，“只要我练琴，你就跑过来。和我说，你姐姐弹琴很厉害，考了几级。”他捏了一下她的脸，“之夏，你知道你当时有多臭屁吗？”
唐之夏赧然，“那你考的怎么样？”
顾岩哼了一声，“被你严重干扰，加上你的爽约，我没有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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