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周继和几个学生讲完话,再回头就发现夏知蔷不见了。
还没得及要电话,他不得其解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按原计划先登机再说。结果,飞机上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
猜测是祸从口出,他怕被冯殊埋怨,到丰舟后便立即找上门来探情况。
听到夏知蔷的名字,冯殊笑意一收:“她……临时有事,过两天才能来。”
周继心里咯噔一下。
他正准备坦白自己和夏知蔷碰过面,且说漏嘴的事,冯殊已经先开了口:“说起来,你跟我太太也算认识。她叫夏知蔷,之前用‘季薇薇’的名字在你班上学过画,还记得吗?”
故作惊讶地听完冯殊的叙述,周继心虚地咳了声:“刚结婚那会儿你不跟人家‘相认’,我还能理解。毕竟你从小就这狗样,鼻孔看人,又傲又轴,愿意自己先开口才怪了。”
冯殊轻哼了一声。
“先别着急否认,”周继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就比如这次,都被莫名奇妙发配到这个地方了,还要端着。跟我小姨打个电话很难吗?只要她和那个人开口,什么院长副院长,都得排队给你敬茶。”
他口中的小姨,就是舒明君。
从舒家人的角度出发,周继还是希望表弟能和自己小姨尽释前嫌的。
对他的提议,冯殊不置一词。
前段时间,他在舒明君的安排下见了陈文康一面。
曾经手掌风云的男人,如今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他虚弱地陷在病床里,呼吸声粗哑得像破了口的风箱。
病房外,陈家各房都派了人,想会一会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长公子”。
他们各怀鬼胎,精明地搭讪打量,眼里话里唯独没有面对病者该有的怜悯。就像聚集在鲸落上的寄生物,贪婪残酷地蚕食着,急切到不加掩饰。
冯殊在病房里待了半小时,陈文康便让舒明君也进来。
他指着只生未养的儿子,冲舒明君摇头:“放他走吧,何必互相勉强。”
夫妻俩当场吵了一家,确切点说,是舒明君在单方面哭诉。
她说陈文康装好人□□脸,坏事都要自己来做,接着又骂他狠心,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就要撒手不管了,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陈文康一直攒着妻子的手,任她宣泄,没一会儿开始剧烈地咳嗽,仪器也跟着胡乱鸣叫。
舒明君吓得失了魂,说文康你挺住,我就只有你了。
冯殊从未见过母亲这般失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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