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冯殊取下脖子上的听诊器:“那就再做个听诊吧。”
听完心音,他说:“问题不大,应该是轻度返流,要通过进一步检查来确定。回家注意不要劳累,或是做重体力劳动,好好休息。”
没有一句废话,更没有拿乔不给人台阶下,冯殊将一场原本会略显尴尬或过度煽情的道歉,顺势变成了复诊。
他全程淡定,冷静,有条有理,说话做事令人倍感信任。
夏知蔷趴在门边光明正大地偷看偷听,一眼认出这个中年妇女就是上回在诊室里,一下把冯殊捧到天上,一下又摔进泥里的那位。
她本来挺替冯殊叫屈的,恨不得冲进去发泄几句,等看了会儿热闹,又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点。
临了,金女士起身要告辞,她还在读高中的女儿依依不舍的,踌躇半天还是叫住冯殊:“医生叔叔,你等等?”
这称呼,让夏知蔷没忍住噗了一声。
冯殊眼风扫向门外,清了清嗓子,转过头问她有什么事。小姑娘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生病了,是不是就当不成医生了啊?”
金女士忙打断女儿:“你这孩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如果不如果的,冯医生这种善人,菩萨可都看在眼里,不会让他有事!”
小姑娘委屈巴巴:“我只是觉得,冯叔叔不当医生太可惜。”
夏知蔷也认同这点。
夏知蔷说想吃塔可,冯殊便驱车带她去了一家墨西哥餐厅。
等菜时,她将舒明君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随即斩钉截铁道:“不当医生去当霸总什么的,我不同意。”
冯殊无奈:“你是怪我没提前商量?”
“这个后面再说,”夏知蔷板着脸,“反正商量了也是一样的结果。”
“知知,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的努力、你的热忱都付诸东流。”
“那你自己呢?你的努力就不是努力,你的热忱就不是热忱吗?”
“我还有别的选择,换一行不一定比当医生差。而且还可以给你带来更好的生活,这是双赢的选择。”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冯殊很坚持,“就像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万一真的感染了,我最终也是当不了医生的,还不如早做打算。”
怎么都争不过他,夏知蔷第一次恨透了自己这个笨脑子,和这张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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