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你,我可得安全把人送回家去。这春天来了,精神病高发,万一遇着个发了病的上来纠缠,你喊报警,他说不定还反咬一口污蔑你自作多情、想多了。你说气不气人?”
不得不说,孟可柔骂起自己了解的人来,用词总是这么精准。
夏知蔷上车以后默不作声地靠在座椅上,缓了好半天情绪,才说:“你来得真及时。”
“多亏了你老公,”孟可柔道,“他跟你打电话打到一半断线了,再打就变成关机,又听见你似乎在呼救,就让我帮忙过来看看,担心得不得了。我保证一定把你送回家,他才舍得挂电话。”
孟可柔说完又问:“刚才那女是的谁啊,你前嫂子?浑身上下劲儿劲儿的,斗鸡一样。”
“不是,她叫蒋悦然,是我们家邻居。”夏知蔷说。
“她在季临渊手下做事?”
“嗯,他们俩认识挺久了,大学一个学校读的,好像还是一个系。”
扶住方向盘,孟可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笃定:“这两人啊,肯定睡过了。”她用余光去瞄夏知蔷的脸色,见她并不惊讶,问,“你早知道了?”
“嗯。”
“怪我,提起你伤心事了。瞧瞧瞧瞧,这小脸皱的,可怜啊。”
“……”不搭理她的调笑,夏知蔷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们睡没睡过?躲床底下偷听吗?”
风太喧嚣,孟可柔顺手将敞篷合上,说:“男人女人但凡发生过关系,只要站在一起,什么眼神啊,肢体啊,互动方式啊,耐人寻味的细节可多了去了,我扫一眼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来。不过,也有例外……”
她瞟了眼夏知蔷:“就比如你。”
夏知蔷大概知道,孟可柔指的是自己和谁之间的关系深浅让她无法看出来。
她不太想谈起,便没往下接话。
城市道路设计复杂,孟可柔的车开出去好久,都上了高架,夏知蔷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季临渊新开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它拥有比星空还斑斓灿烂的,散发着蔷薇色光晕的菱形玻璃外立面。
它叫罗萨,也叫Rosa。
它是钢筋铁骨、永开不败的蔷薇花。
*
孟可柔车开得快,不到二十分钟就把夏知蔷送到了地方。
在楼下吃惯了的店铺买了份虾仁生煎,夏知蔷上到七楼掏钥匙开门,钥匙还没来得及拧满两圈,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她惊恐之下定睛一看,居然是冯殊。
男人头发有点乱,面色微红,额测有汗,一副刚跑完800米体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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