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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一声当做回答,浅浅的笑意自冯殊嘴角向外层层荡开,疏懒随意。几天不见,他头发又长了些,毫无章法地胡乱搭在前额,好在发丝干净清爽,并不显得邋遢难看,反而有种自然蓬松又柔软的调调。
外面还在下雨,某人的眼角眉梢却春/光乍现。
一时间,夏知蔷心跳得有些明显。将脸回正,她没一会儿忍不住再次看向冯殊:“再过几个月,我就能自己上高速——”
就在这时,突然从后面蹿上来的一辆SUV,几乎要跟甲壳虫擦碰上。夏知蔷大叫着踩刹车,睡意全无的冯殊连忙按住她准备狂打方向盘的手:
“别慌!”
接下去的十来分钟,夏知蔷车开得极认真,因为冯殊既不看她,也不跟她讲话。他双手环胸,皱着眉盯住路况,三不五时指导一下,面色冷硬,比驾校教练还要吓人。
直到夏知蔷电话响了。
当时正好在等红灯,夏知蔷接起来喊了声:“爸!”
夏胜利大着嗓门在那头应了一声,说:“你打我电话了?刚没接到,才做完理疗出来。”
退出通话界面,夏知蔷点开呼出记录看了眼,很确定:“我没打电话啊。”
夏胜利强辩:“你明明打了嘛。”
“我真没有——”
忽地福至心灵,夏知蔷会过意来:这小老头应该是想她了,又不好意思主动打电话来,找借口呢。
她赶紧背锅,说确实是自己错拨了电话出去,又问:“您去做理疗了?老毛病犯了啊?”
夏胜利原本是个厨师,后来自立门户开饭店,在餐饮业鼎盛那几年积累了一点养老钱,勉强算事业有成,可也落下了一身毛病,就比如长期挥铲、过度劳累造成的肩周炎。
加之他闲下来后沉迷搓麻,症况日益严重。
听出夏知蔷有些急了,夏胜利忙说没多大事,好像刚才主动提到这茬儿的不是自己。
女儿养得贴心,他语气变得轻快了很多:“小冯回来了没有?”
“回了,在我边上呢。”
“那好,抽空让他给我瞧瞧这老毛病。咱们广云比不上南江,医生水平不够,看了几次都没见好。”
夏知蔷说:“让他看个什么。什么时候来南江,我直接带您去他们医院找个专家。”
“用不着这么麻烦。小冯不是去德国学骨科了嘛,他都读到博士了,跟专家也差不多,找他就行。”
“什么德国骨科,冯殊在脑外科,专给人治脑子的。”夏知蔷一板一眼纠正,自始至终没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红绿灯跳了。她还要再讲,右边伸过来一只手,不由分说将手机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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