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家没口、一身轻松的,就帮帮哥的忙吧。”同事说。
冯殊答应下来,却想,自己务必要找时间把夏知蔷带来医院晃一圈了,顺便请领导同事吃个饭。
随即他又怅然:也不知道这段婚姻能撑到什么时候,还是再缓缓吧。
一忙就忙到了第二天下午。
手术一台接一台,还赶上了一次急会诊,要不是刚回国、没来得及排上择期手术,冯殊兴许能创造非住院总任期连续48小时不休息的个人记录。
换了衣服,时间刚过五点。冯殊见徐教授那边还没好消息来,准备走人。
陈渤找过来了,勾住他脖子不让动:“你个冯狗,回来也不给爸爸请个安,欠我钱了还是欠我人了?躲什么躲。”
忽略这人爱嘴上占便宜的幼稚习惯,冯殊拍开他的手:“别耽误我回家。”
冯殊大陈渤三岁,两人在南大仁和医学院读书时就认识了,毕业又先后留在了附属仁和医院,一个在心外,一个在脊外,关系还不错。
当然,在某件事发生之前,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曾经比不错还要再不错一点。
听到回家两字,陈渤炸了:“娇妻在怀就是不一样,下班都变得猴急猴急的。别忘了,当初要不是你蹦出来截胡,人家小夏跟我——”
有人目光一凛。
陈渤顿住——剩下的话不可说,也不能说。他便打了个哈哈绕过去:“外头下着雨呢,打算怎么回去?”
不等人回答,他继续哔哔:“叫你买车不买,手上大把的钱揣着不用,非说什么不需要。现在……嘿,傻了吧。”
没搭理他,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眼,冯殊只问:“有伞吗?”
陈渤当即拿了个过来,叮咛:“我在这儿可就剩一把了,明天记得还。”
“顺了那么多蓝黑笔走,我要你还过?”
冯殊说着接过那把折得跟菜花儿似的破伞,心里嫌弃非常:什么富二代,名字取得诡异就算了,生活细节也是一塌糊涂。
啐了一句“爸爸不和你计较”,陈渤说自己要去买点东西,顺路跟着冯殊下了楼。
瓢泼大雨自上往下倾灌,地面川流汇聚,一看路就不好走。冯殊站在门廊下,正准备撑伞,兜里手机响了。
是夏知蔷。
“……老、老公?”她似乎还没熟悉这个称呼,叫人叫得磕磕巴巴的,有些犹豫,有些生疏。
捏紧手机,冯殊望向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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