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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她甩的别人,不至于这么难过啊……

  她赶紧下楼就要打车去孟可柔家,在电梯里还不停地打电话,生怕对方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孟可柔在那头笑出猪叫:“你这反射弧真是比优乐美都长,起码能绕地球三圈!我要等你来劝,自杀的话投胎少说都投了五遍了。”

  夏知蔷难堪极了,说你怎么老笑话我,孟可柔说你管得着吗有本事自己别蠢得这么好笑。

  笑完,她心里便也没剩什么难过了。

  “你啊,也就做蛋糕的时候机灵点,糊里糊涂的,”孟可柔数落闺蜜,“有空多管管自己去,别看姐们儿男朋友换得勤,但从来没有脚踏两条船过,你千万别丢我人。”

  夜里,夏知蔷躺床上一直想着孟可柔说的话。

  她说,动过心的人不能再做朋友,也不能维持其他关系,这点,夏知蔷大概能懂。

  她只是在琢磨,到底什么样的感觉才叫动心。

  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对另一个人突然生出热切、透明又轻盈的喜欢……这感受夏知蔷好像体会过,又好像没有,她记不太清了。

  至于季临渊……

  这个人,是夏知蔷简单头脑里为数不多的复杂。

  他一出现,她就会被立刻打回原形,变成曾经那个一无是处的,卑微的,无助的自己。好比现在,回忆还没来得及完全掀开,夏知蔷的心便已紧缩成一团。

  难受得弓起身子,她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动弹不得。

  不经意间,她隐约闻到枕头上另一个人留下的气味,一种清润平和、隽永悠长,像干燥松木一样的气味。

  呼吸渐渐平静,夏知蔷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在被子里滚了一圈,又滚了一圈,她抱住枕头,厚着脸皮拨通了某个号码。

  *

  彼时,冯殊正跟着科主任进行一场急诊危重手术。

  患者送院时,冠脉前降支严重病变,前降支血管起始部狭窄95%以上,情况危急,他们要在心脏不停跳的情况下尽快完成搭桥手术。

  冯殊没能及时接到夏知蔷的电话。他看到来电记录时,已经是凌晨一点的事了。

  他试着回拨过去,无人接听,只得留了个言,继续去忙。

  昨天,冯殊急匆匆赶来医院,是因为带自己入行的恩师——仁和医学院久负盛名的徐教授,突发急性心肌梗死,被送进了仁和医院的心内CCU。

  消息很快在师门中传开,有师兄打电话让冯殊来见最后一面。

  面对眼前这群小辈,师母表现得从容平静:“黄泉路上无老幼,老徐已经活到这个岁数了,不亏。他要是能醒,看见你们都在肯定高兴;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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