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骗子,”附在女人的耳畔,冯殊低声说,“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
他说完翻身躺到了旁边,只一会儿,便进入了浅眠状态。
夏知蔷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又想起那把捅人不一定好使、壮胆也用不上的奶油抹刀。
也许,拿来自杀正好?
她好想给自己来一刀,一了百了,愿天堂没有见到风就是雨的自作多情。
直到身侧人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夏知蔷才敢一点点转过僵硬的身体,面朝床边发呆。
婚前到婚后,她跟冯殊相处的时日加起来连一个月都没有,远谈不上彼此了解。可夏知蔷仍能肯定这人有些反常。
他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在故意为难人一样。
难道……或许……可是……
等等,冯殊到底怎么进的家门?!
这问题太过复杂,远远超出了夏知蔷那点脑容量的荷载范围,强行运转几下,大脑当机的她转眼便睡死了。
再醒来是傍晚,屋外的光线已经暗了下去。夏知蔷搁在枕边的手机则在疯狂作响。
慌忙将尖叫鸡一样的铃声摁灭,她看清来电人名字,一个激灵松开手,手机便滑落到了地板上。
它仍在震个不停。
这震动经固体介质秒速传开,犹如在人耳畔装了个马达,催命一般。
熟睡中的冯殊不耐地嗯了几声。
夏知蔷心下大乱,紧张得脚趾都蜷了起来。探出身子、抖抖索索地捡起手机,她狠心挂断电话,把模式调成静音。
没一会儿,对方发来信息:【袖扣掉了一颗在你那里。找到,送来。】
她装傻:【什么袖扣,没见过。】
对方秒回:【你用攒了大半年的钱,买来送我的那个。】
瞟了眼内容,想象着发件人那副成竹在胸的得意模样,夏知蔷气闷不已地将手机倒扣在床上,半是逃避,半是不想理。
对面那位可没什么耐心,很快便追了个电话过来,夏知蔷挂掉,他又打,她再挂,他继续。来来回回,拉锯战一样。
直到对方说:【是想要我亲自过来帮你找吗?】
无奈,夏知蔷只得轻手轻脚爬下床。
主卧在走廊尽头,她出去时顺手合上了门,这样一来,外间的动静几乎能与主卧完全隔绝开。
夏知蔷料定某人不屑于踏入卧室这种私密领地——地板上的鞋印只存在于门厅与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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