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岩的胳膊举在空中停了停:“应该不用,他们现在能活着就很满足了,还有一大笔钱,正常脑回路的人都不会多说。”
“浪费钱,”王钺啧了一声,动了动手,“这东西还要扎多久啊?手都麻了。”
“这个最后一瓶了,毕竟是个手术,要恢复的,你忍忍,一会儿鸽子粥来了你吃一大碗就睡觉,醒的时候就好了。”卢岩安慰他。
“可是我想尿尿的时候怎么办。”王钺皱着眉,又咳了两声。
“你……插着尿管呢,”卢岩低头看了看挂在床边的袋子,“还没多少……”
“啊!”王钺喊了一声,床边小茶几上放着的杯子飞了起来砸在了卢岩脑袋上,“别看!”
“你干嘛呢!”卢岩捂着脑袋吓了一跳,“我就看一眼我又没喝,你这么大反应干嘛……不好意思啊?”
“嗯,”王钺抬手遮住眼睛,“好害羞。”
卢岩没忍住乐了:“害羞个屁啊,你现在算半个病人,病人都这样。”
“我现在什么不舒服都没有,完全好了的感觉……”王钺啧了一声,“医生看了吧,真是的。”
“医生全程紧张得半死谁顾得上看你那些,”卢岩把杯子捡起来放回茶几上,虽然医生说王钺的体质可能恢复会慢,但王钺醒了之后的确看上去就跟睡醒了似的,没有任何虚弱的感觉,“别再扔东西了啊。”
“哦,”王钺应了一声,“不是故意的。”
“其实吧,”卢岩想了想,拿起杯子吸了口水,“你偶尔在没人的时候扔个杯子打个蛋什么的也没什么,所有人担心的只是你会伤害别人,你懂么?”
“懂,我不会的,”王钺很轻地说,“你相信我吗?”
“全世界要只有一个人相信你,那肯定是我,”卢岩笑了笑,“我去看看你的粥到了没有。”
“嗯。”
沈南跟医生和助手坐在一楼客厅的几张椅子上,医生几个人都很沉默,大概是又被沈南再次恐吓过了。
“怎么样?”沈南看到他下来,问了一句。
“吊瓶快滴完了。”卢岩说。
一个医生站起来跑上楼,没多大一会儿就把东西收拾了下来了,跟逃命似的。
“情况应该不错吧。”沈南问。
“跟我想的差不多,现在看来没什么不对劲的,感觉直接就能出门跑圈儿了,”卢岩走出门大门,往院子里看了看,“粥多久到?”
“马上,”沈南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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