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到外婆桥,外婆来格纺棉花,舅舅来格摘枇杷,”卢岩有点儿无奈,“枇杷树上一朵花,舅母戴了巧几巧几走人家,走到东家吃西瓜……后边儿忘了……”
“这是什么?一个字没听懂。”
“宁波话。”
“宁波是哪里?”王钺想了半天,一脸迷茫。
卢岩看了他一眼:“你文盲啊?”
“不是,”王钺凑到汤锅旁边看了看,“你还会说哪儿的话?”
“哪儿都会。”卢岩把火关小,回了客厅准备泡茶喝。
“那你是哪儿的人?”王钺跟了出来。
“你是哪儿的人,”卢岩拿起茶匙取了点茶叶,“听你说话没口音。”
“我……”王钺没了声音,过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不知道,可能不记得了吧,我死了很久了。”
这话让卢岩感觉到一阵寒意,赶紧倒了热水出来开始泡茶。
“我一直呆在一个……研究所,”王钺想了想,又肯定地说了一遍,“嗯,就是个研究所。”
“研究所?”卢岩看着一点点在热水里伸展开来的茶叶,敏感地追了一句,“什么研究所?”
“不知道,”王钺弯下腰看着杯子,“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
这个年龄不可能是研究人员,卢岩打量着他,那是研究对象?研究什么的?还能把人给研究死了?
“研究所什么名字?记得么?”卢岩问,他不确定这家伙跟着自己还声称因为自己被困在楼里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但他想弄清,不求给田七超度,至少要想辄把他从自己身边弄走。
“记得!”王钺点点头,很肯定地说,“研究所叫W.C.什么什么的。”
“WC?”卢岩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研究屎啊。”
“不是WC,是W点C,是缩写。”王钺有些不满地解释。
“缩写?我操研究所?”卢岩敲了敲杯子,“你们研究所很直白嘛。”
王钺盯着他没说话。
“干嘛?”卢岩看了他一眼。
“你这人怎么这样。”王钺退开站在客厅中间,表情有些不愉快。
“我怎么了,”卢岩笑笑,“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就顺着猜呗。”
“我说的是实话!我从来没骗过人,骗人是要被……被……被……”王钺说到一半停下了,看上去有些恍惚,“被……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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