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又是专门冲着顾家而来的。
见所有人都只是看着他发愣,许嘉述又道:“怎么,本王已经在汴京这般没有威严了吗?”
这话一说,先是知府麻溜的滚下了座位磕头行了礼,而后才是顾家、李家和素清绾起身行了福礼,这才步入了正题。
“此番小事竟也劳动殿下前来,下官罪过。”先是顾长鹤出了声:“只不过此铁匠满嘴的胡诌,说的都是一些不知哪里听来的腌臜话,不堪入耳,还是不要教他再来干扰断案了。”
许嘉述落座在素清绾一旁,手中的佛珠捻动发出轻微的动静,不知不觉的便教旁人噤了声,他抬眼笑道:“还是那句话,知府还没断案,怎可就将人撵了出去?”
“是知府不想要头上那顶乌纱帽了,还是顾大夫你不想要那张脸了?”
顾长鹤顿时懵住没了声音,还是李常晋说了话:“知府大人还是继续审下去,才能落个真相大白。”
知府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平常的府衙哪能一下子接待这么多的大人物,连忙又擦了擦脸上的汗道:“你,你说清楚些!”
王铁匠连目光都没敢乱扫,就低着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与一块玉佩道:“草民真的所言非虚!这是前些日子顾五郎让草民交于素可云的心,其中还有顾五郎的信物!”
知府抬头示意衙助将东西拿上来,只瞧看上了两眼便立刻大惊失色,眼神飘忽的看向了李常晋。
这一眼便教李常晋瞧出些不同来,于是立刻严肃道:“信于我看。”
衙助只能再次将信转交与李常晋,顾家父子都不知信中内容为何,却瞧见李常晋的神情越来越难看,最后将书信与信物一同狠狠的摔在顾长卿脸上,怒道:“好你个顾五郎,我竟还信你只是手滑推了我儿,没想到竟是早有预谋!”
这话可叫满堂众人都有些发愣,除了素清绾与许嘉述,因为许嘉述此时正含着笑意手指轻轻的敲击桌子,叫她不要担心呢。
顾长卿先是反应了过来,连忙低头去看那封书信,却越看越心惊,最后狠狠皱起眉头起身看向素清绾,言语中是止不住的恨意:“素清绾,你是何用心!?”
信中上书:吾爱娰儿,明日便可与季娘子打好关系,趁她未注意之时于花船熏香中点燃软骨散,届时吾吞服解药,李四郎却手无缚鸡之力,自然轻松制服于他。待吾前途再无阻挡之人,汝便为吾妻。
言之凿凿的话语皆是说的他如何与素可云谋划,那信上字迹也与他手毫无二致,可他从未写过此信,也从未给过素可云信物!
若是此时素清绾没能参与其中,他一万个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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