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述并不看他,皱了皱眉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后手指蘸着茶水在石桌上写了个大大的“七”字:“并非本王来求你,而是你的自救。七弟现今蓄势已足,朝堂中于他威胁最大的便是太子,而你父亲秦康却是在明面上表示支持太子,如此,便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可太子,是储君啊。”秦清是个无心仕途的人,自然对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并不敏感,“圣人钦定,即便定王有心夺储,这也无异于谋反了,他……”
他怎么敢呢?皇城有锦衣卫,城外有驻军,各洲有节度使,圣人将自己的军力分布的无处不在,若是定王真想谋反,可能连兵都还未出便已经落败了,这无异于一场无法胜利的战役。
这,风险太大了。
许嘉述轻笑,眉眼间并没有经久吃斋念佛的慈善,反而是因为提及了定王二字显得有些狠厉:“你怎知,定王他没有自己的军队呢?”
“他现在已经将目光看向了持有虎符的辅国将军素擎峰。”许嘉述抬眼看向刚刚少女转身离开的回廊,眸子中迅速掠过一丝哀伤的情愫,“所以你觉得定王下一个会去对付谁呢?”
秦清似乎是被许嘉述这一句话给惊到了,支着身子好半晌没说话。他见过父亲为了权利参与夺储,不得不玩弄心计和朝堂那些老狐狸斗智斗勇,每每下了朝堂回家都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太累了,所以他才一直都不愿意踏入仕途。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少府监是看官皇家庄园的,在节日之时是与圣人最近的,也是最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的。秦清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肩头究竟有多重。
他恍然间抬起头,笑道:“殿下果真是心思通透。”
只一句话,许嘉述便知道秦清已经了解了所有的状况,也知道往后该怎么做了。于是他起身抚掉了身上的落叶,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院方的飞鸟亭,笑道:“那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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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将军府时已经是申时二刻了,东市的许多摊贩已经开始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家,去城西踏青的人若不参加晚宴的也都回来了,街道上便又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素清绾有些头痛,倚在马车内打着盹,忽而想起今日许嘉述送的那栗粉糕还未动,便叫了颂春拿来,合着暖茶抿了几口。甜糯甜糯的,一天的糟糕心情便都散了个干净。
然待她还想要再吃一块的时候,马车却停住了。车板上的颂春撩开车帘,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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