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无奈摇头,如实道:“这几日朝堂上立储的争论起了又落,皇上已然怀疑有皇子私下结交大臣了。”
他瞅见孟琯脸上因爬墙而染上的脏污,拿出洁白的手帕替她擦拭,嘴里继续说着,“你是皇子,当下正是身份敏感的时候,实在不该再频繁往我这里来。”
孟琯听不懂他话里什么立储不立储的,她歪歪脑袋,撇着嘴道:“你......是要赶我走吗?”
傅珩瞧见她愈渐黯淡的眼神,蹲下身与她平齐:“这些日子,不要出东五所,称病也好、搪塞也好,总之别搅合进去。”
孟琯愈发迷糊了,她亦失了些耐心,声音尖锐不少:“什么搅合不搅合的?”
傅珩将她手腕一捉,把人拉进些,语气软了不少,哄她:“阿琯,听话。”
听见他喊她“阿琯”,她眼神瞬间又亮了些,因为傅珩是极少如此唤她的。
她眼睛滴溜一转,到底是年纪小、心思剔透,全然接收不到傅珩语气里形势凶险的信号。
只咧嘴笑开,摆出威胁的架势:“你再喊我一声,我就依你。”
傅珩一愣,哭笑不得,“阿琯,我在教你保护自己。”
语气里满是无奈,却也不忍直直将朝堂后宫那些腌臜事剥开摆在她面前。
他伸手揉揉她头,“快回吧,这些日子私下里都别来了。”
她不乐意地“哦”了一声,只好三步一回头地往尚书房门外走。
孟琯回去后,听了傅珩的话,对外称得了风寒。连着宫宴、打马球、祭祀祈福的事她都没去,连她最喜欢的五哥来找她玩,她都忍着没有见。
这时已至仲夏,天气闷热得风都吹不开,皇上也未起銮去玉阳行宫避暑,倒是显得形势更加紧迫起来。
随着储位之争事发而来的,还有一场倾盆大雨。
孟琯被无缘无故锁在了东五所禁足,那日的雨下得极大,雨滴砸在琉璃瓦上,玉碎声不断。
她抱着双腿坐在屋里,仰头瞧着窗外的雨帘,外头的“哗啦”雨声覆盖了一切,以至于她都听不见东五所其他兄长被捉拿下狱的嘶喊声。
虽是年纪最幼的一位皇子,但遇见这禁足的阵仗,也知是宫里出了大事。
直到三日后从屋里被放出来,孟琯才懵懵懂懂地知道了大概。
这场宫变,下狱官员之多、落马的宗室子弟之广,而对于孟琯,最直接的感触便是——东五所空了。
五哥养的蛐蛐,八哥养的鹦鹉,以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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