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了几勺清水在砚台里,李玉慈瞅见她自己研墨,赶忙想接手过来:“皇上还是奴才来吧。”
他将热茶放在她手边,抬手接过墨锭,有些欲言又止。
孟琯抬眸瞥他一眼,把茶盏捧在手里捂着,她抿抿唇:“你直说吧,发现了什么。”
李玉慈瞧瞧孟琯垂眸的神色,轻缓道:“您上次让奴才着人盯着徐更衣,有了些发现。”
孟琯“嗯”了声,翻开前面的折子,示意他继续说。
“今日长公主身边的含鸢从御医院出来后,绕去了后山。”说着声音渐息,墨锭与砚台相磨的声音闷哑,后面的话也不言而喻。
捧着茶杯的手一僵,她舔舔干涩的嘴唇,声音微顿:“可看清楚了?”
“奴才手下的人不会看错,的确是徐更衣与含鸢。”
指尖一松,捧在手间温热茶盏顺势也滑在了书几上,瓷盏倾倒,里面的茶水也洇了一滩。
“皇上!”李玉慈赶忙将书几上洒了水的奏折拾起来放在一边,又去扶斜歪在一边的茶盏。
孟琯一把拽住他的袖子,面色无光,再次确认道,“真看清楚了?”
李玉慈不忍继续用言语激她,只好点头。
她摇摇头,继续攥着他袖口,眼神也带了一丝急切:“会不会徐蕊与含鸢姑姑早年是朋友或者祖上有亲戚关系?”
李玉慈缓缓摇头,沉声道:“若真是朋友或是亲戚,何必选在后山偷偷见面?”
他混迹皇宫几十年,这些把戏自然看得透彻,孟琯可以抱有侥幸自欺,可他需要点醒她,才不至于她被人暗伤。
孟琯一时觉得心底乍寒,一时又怕是自己多想,可皇姑为何要在她后宫里安插眼线?
她对徐蕊尚且只是直觉使然的疑虑,想要李玉慈去盯一盯,好让自己落个安心,却没想到还真真就让她盯对了。
若她真是男子,只怕一点也察觉不到徐蕊的异常。
可皇姑又是为了什么派人进来?也不由自己经手,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由大臣送到她跟前来?
她全然不敢往下想,古往今来,往皇帝身边插人的,有几个安的是好心?
又想到今日入宫来看望她的长宁……
孟琯松开李玉慈的衣袖,整个人无力地瘫进木椅里。
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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