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琯微讶,见大殿里无人继续接话,她便继续往下道:“宋将军,既然你与二表姐情投意合,朕今日便将她赐婚与你,你当好好待人家。”
宋桀自然是跪下谢恩。
随着他回席上坐下,断隔许久的丝竹声才又缓缓响起,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阵道贺声。
孟琯微微皱眉,似乎是觉得今日的赐婚,太顺利了些。
刘世昌因宋桀倒戈的事元气大伤,连带着刘党也安分得很。本以为她提出赐婚,刘世昌会奋力阻拦一番,没想到他竟然一句不满的话都未说。
这般坦然,想必是放弃刘卿仪这条线了。
许是太过顺利让孟琯有了轻微的慌张感,总觉得刘世昌看似置身事外的背影里,有更深更大的局在等着自己。
几盏梅子酒下肚,因是果酒,孟琯又实在贪甜,便饮得多了些。以至于从宫宴大殿走回麒麟殿时都是晕晕乎乎。
傅珩一手箍着她腰,一手撑着伞。
夜里的雪静静飘落,落在伞上、地上。
亥时已过,又逢除夕守岁,宫里长街上已然没了宫人,宫灯仍旧荧荧亮着,照亮周围的雪色。
傅珩腾出手,将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把人往怀里搂紧:“冷不冷?”
也许是人微醺的缘故,她脸烫得很,又因为晚上风刮得猛,她双手却是冰凉。
“唔,不冷。”她把手拢进袖子里,大氅里还有他的余温。
晚宴上也没见她喝了许多,一醉起来却像没有边际似的。
半抱半拖的,将人扶回了麒麟殿。把人抱起放在龙床上,才转身出去叮嘱李玉慈熬醒酒汤。
寝殿里的烛光半明半昧,昏暗与橙黄交织的色泽照亮一块,却又能清楚的看见窗外的雪夜。
“傅珩。”她不知何时睁开眼,声音轻缓。
“嗯?”
“傅珩?”
“我在。”他坐在床沿,屋里炭火暖融,他便退下了绒衣,中衣外只着一件月白长衫。
她嘿嘿一笑,一头钻进他怀里:“唔,我今天……好高兴。”
今日宋桀的事算是彻底了结,心里虽因刘世昌的反应有些许不安,但松泛之感还是占了上风。
傅珩揽着她肩,心下自然也晓得她是为何高兴,在她额角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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