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
“谢轩谢公子。”傅珩道。
“……”孟琯脸色一瞬间有些僵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伸手去捏自己的下巴,有些犹豫。
几次和谢轩碰面,虽知晓他是个公正良善之人,但因着上一世她和傅珩皆死于谢轩之手,孟琯便心存了些芥蒂,怕来日又是那样的结果。
“臣这几日与谢公子深谈多次,也算是知己,谢公子心中有大义,您也需要这般忠勇之人。”
孟琯依言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两世事情发展走向不同,她也知自己不能太过耿耿于怀。斟酌良久,她抬头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他会武功么?”
傅珩一愣,也是没料到她竟问这个:“这……臣不知。”
“为何问这些?” 他轻哂,又有些哭笑不得,“谢公子跟随亲卫军去潘府了,待他回来,臣再问他。”
她有些嗫嚅:“我……怕你被他打了。”
“皇上放心,不会的。”傅珩笑,眼底染上几分愉悦,他声音疏朗,“放眼整个京畿城,单打独斗没有几人是臣的对手。”
后几日,潘洪全归案,后续的事都是傅珩和谢轩在做。
傅珩这几日尤为繁忙,每日来三斋房,也是在处理朝廷里的一堆杂事,他只能让孟琯自己看书,过几日考她背诵。
今日上朝,傅珩和御史台呈上了潘洪全的全数罪证,私吞库银高达几千万两,刑部按律抄家,潘洪全三日后午时斩首示众,谢公永官复原职。
处理结果出来时,下面的官员无一人敢发话,全道“皇上圣明。”
刘世昌站在最前面,也是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
打压了刘世昌,孟琯心中很是满意。
下了朝,案子也结了,难得感觉松泛,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回麒麟殿睡个回笼觉。
麒麟殿为重檐庑殿顶,九五开间,上铺琉璃雕花,下镶汉白玉龙砖。她的寝殿在东暖阁,出去便是麒麟殿正殿,往阁后走就是三斋书房。
孟琯松开玉缎鞶革,脱下繁琐的金线冕服,踢掉沉脚的长靴,直接仰躺进软榻轻衾里,一骨碌滚到最里面的地方。
又实在是觉得憋闷得慌,不耐烦地解开内衫,褪下束胸绷布,一股脑地塞进卧榻里边的暗格里。
抬手解下系在两边的帷帐,遮住日光,再扯过锦被盖在身上,这才觉得浑身松快了。
睡的正熟,李玉慈进来唤她起身,说傅大人已经在三斋房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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