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挪到她身侧低语几句。
宁汀眼观鼻,鼻观心,干笑了几声。
“那个,警察弟弟,你先去忙吧!我这里有人照顾,挺好的。哈哈!哈哈!”
社区民警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了离他最近的贺秩,和大家道别,出门了。
医生给宁汀后脑勺缝了三针,推测凶器是啤酒瓶一类的玻璃瓶。
宁汀感慨,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啤酒随便灌”的酒鬼会栽倒在一只啤酒瓶上!
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社区民警离开后,何茜把宁汀架上床,出门去给她缴费。
贺秩坐在床边思忖良久,终于抬头望向宁汀,神情复杂,语重心长。
“宁老师,这件事想必你也心中有数,希望你以后行事多斟酌。这次是被人打晕扔在巷子里,保不准下次会怎样。”
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不至于太生硬。
宁汀不以为意,冷哼了一声。
“下次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贺秩呼吸顿住,瞪圆了眼珠子,被她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
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当真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被人开瓢儿了也不知反省。
宁汀见他没了反应,掀起眼皮打量几眼,发现贺秩面色难看,嘴唇紧闭,长睫微颤,似乎在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发抖。
私以为他昨晚淋雨感冒了。
她伸手捅了一下贺秩的胸口。
“贺经理,身体不舒服吗?趁还在医院,赶紧去找医生瞧瞧。”
贺秩用眼尾扫她,懒得搭理。
看她笑得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他往后退了半步,一字一顿。
“宁汀,我是在正经和你说,希望你重视。z市这个地方不太。安宁,昨天你是被人打晕了扔在巷子里,你就不怕下次被抛尸荒野吗?就算留你一条命,半身不遂、脑死亡你能接受吗?你的家人能接受吗?收敛一下戾气,装装样子给人留点情面也好,不至于让人当众下不来台。”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却像平地一声惊雷,点醒了宁汀。
铺天盖地的窘迫感包裹着宁汀,她木讷地看着贺秩。
对方眼睛有些泛红,不知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
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微微张了张嘴,一肚子的话却只是化作几口唾沫咽了下去,病房内静得只有两人喘气的声音。
……
尴尬的气氛总需要有人来缓解,何茜此刻宛如一个下凡救苦救难的小仙女,神色淡然地推开门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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