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萧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把药瓶随手扔进行李箱里,用力地合上。
如果对一个人的喜欢能用水来形容,吴萧恐怕会淹死在对顾时懿的喜欢里。
吴萧明白哪怕站在他身边,哪怕睡在一张床上,哪怕两个人视线交汇,他们两个人,还隔着无数的山川峡谷,他站在岸上,而她站在几乎没顶的水中。
能接近他,是这份喜欢里最大的幸运,也是残忍的不幸。
吴萧把箱子拉起来。立在她身边的已经有五个箱子,两个是她的,三个是顾时懿的,而她的两个箱子里,东西又大多是给顾时懿备的。
顾时懿还在从上海回来的车上,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过来,给他打包。家里的阿姨遛完狗回来,看她又拖出一个箱子来,给她续了杯水。
“谢谢。”
吴萧忙里抽空跟她道谢。
狗和她也算熟识,健壮威武的一只阿拉斯加犬,看见她就过来闻闻她的手,绕着她走了几圈。
顾时懿的家里她来过好几次了,替他送东西,取东西,或临时在这里开会。
说是家,其实只是个大大的储物间,顾时懿一年到头也根本没几天能睡在自己的房子里。
房子是上下两层的独栋别墅,带个后院,这么大的房子,平时也就阿姨和狗,收拾得跟新的一样。
吴萧把最后一双鞋给顾时懿塞进去,终于带完了东西。
她从地上站起来,把箱子都堆在沙发旁,自己走到落地玻璃前坐下。夏天将尽,初秋的阳光还很热烈,后院草木却有些发黄了。
吴萧坐在地板上,微微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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