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轻轻抿了口茶,眼睛随意落在桌子的一角, 唇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
傻瓜!
赵越长叹了一口气, 拍了拍程让的肩。
“你们俩,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些事,我比你都清楚。”他翘起二郎腿, 开始娓娓道来,“你还记不记得阿娆初中时,有次我陪你去接她,她们班有个男生调皮,恶作剧冲你吐口水?”
程让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脑海里找出这件事儿。
那时候他已经在读大学,才不会和一个初中生计较,他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
“阿娆第二天就花钱找了几个混混,把人给打了。”
程让一愣,放下水杯,颇是诧异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赵越无奈地摇头:“她当时才读初中,花钱雇混混打人,她敢告诉你?要不是老师喊家长,她找不到人,只能给我打电话。”
“阿娆...”程让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化作唇边一抹带着叹息的浅笑。
他无法想象,那时候每天抱着他的胳膊,让他教她数学题的小姑娘,甩出几张百元大钞,领着小混混去打人的样子。
夏娆出生时,他才七岁。那天放了学,被父母一个电话叫到医院。
她刚被医生裹着抱出来,哭得正凶。他踮着脚去看医生怀里,皱巴巴的新生儿。
不知怎的,她竟突然止住了哭声,冲他咧开嘴笑。
从那时起,两个人的人生就似乎打成了死结,怎么过都是彼此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他以为自己没有参与的只有夏娆在国外那两年的生活,现下却发现,纵使过去他看着她长大的那些日子,都有许多值得深挖的东西。
“所以啊。”赵越语重心长地说,“阿娆还是过去的阿娆,她没变,心里头还是那些小女生的心思。我猜,她应该就是想要一场求婚。”
————
《时尚》的年终盛典就在本周六,夏娆沾盛浅的光,被主办方安排在一起走红毯。
林妙妙接她从公寓出发时,程让刚换好衣服,准备去高铁站。
决定退圈,赵越没有再为他接新的工作。
之前拍的几部待播剧,还有些宣传工作,需要他配合完成。
夏娆决意蹭盛浅的造型师,因此妆都没化,随便裹了件大衣走出卧室。
程让刚挂断吴海的电话,放下手机,朝她走过来:“我有个活动要去现场。”
夏娆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领着林妙妙往门口走。
程让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小白鞋,蹲下身,示意她抬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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