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问道:“请问姑娘在说什么?”
好好的天忽然阴沉了下来,白色色望了望天边那片乌黑,淡淡笑了笑:“我叫白色色,空即是色的色色,你可要记住了。”
“我会记住的!多、多谢白姑娘的救命之恩……”许仙脸颊肿了一片,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他慌慌忙忙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直视面前的人,也潜意识不想被她记住自己眼下这副狼狈的模样,“姑娘还没说,是如何认得在下的?”
白色色盯了他好一会儿,最后轻轻笑开:“久闻许大夫医术高明,所以我不远千里前来求医,想请许大夫治治我的顽疾。”
许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下……还只是仁和堂的学徒,称不上一声大夫的。”想了想,他又认真道:“不过仁和堂的吴大夫乃在下师父,他在这镇江有华佗在世的美誉,定能治好姑娘的——”
“不,只有你能。”白色色迅速打断他的话,随后放缓了声音,换了个说法,莞尔道,“我只想被你医治,许大夫。”
许仙听了这话,也不知怎的,脸蓦地红了。
她的神情明明恳切,可那含笑的语调就像羽毛在轻拂他的耳郭,酥痒,战栗,由那泛红的一点直直戳到了他心底深处,引得他胸口砰砰跳个不停。
许仙喉结动了动,嘴里凝结的鲜血像锈迹斑斑的铁块,他却硬生生咽了下去:“……不知姑娘患了什么顽疾?”
白色色细眉微扬,正欲说什么,天际忽地炸出一声惊雷,那脆生生的雷喧嚣着,仿佛要敲在人的心口上似的。
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噼噼啪啪的,打在额头上还有些刺痛。
许仙身上本就有伤,这下沾了水,疼得他止不住龇牙咧嘴。
他自知表情狰狞,但他一文弱书生,拖着一身伤撑到这时已有些极限。
原本是该道谢告辞的,可他竟有些挪不动脚。
小青喊来路人将那群大汉送了官后,一回头,便瞧见杵在雨中的两个人。
哼笑一声,她手上暗暗捏了个决,眨眼之间,两把油纸伞便静静躺在她手中。
她自个儿撑开一把,又从旁边递过去一把:“姐姐,下雨了,咱们该走了。”
白色色看着这场及时雨和这把及时伞,向小青投去一抹赞赏的目光,而后接过伞,朝许仙靠近一步,高高地举着手将伞撑了起来,没过了许仙的头顶。
宽大的白纱衣袖因着这动作往下滑,一截嫩白如鲜藕的手腕顺势映在了许仙眼底。
许仙猛地瞪大眼,不敢唐突多看,迅速转过身:“不敢劳烦姑娘!”
白色色将他羞臊的神态尽收眼底,只觉得眼前这人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她探出指尖,本想再戏弄戏弄他,然那对殷红如血的耳尖让她的手不期然地顿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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