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端着汤回房里时,见方惟已醒了,在一片昏暗的晨光里拥被坐着。身上裹了一件他昨晚脱下来的细羊毛对襟绒线衣,藏青的颜色裹着她如包着白玉一般。
他一手把汤放在床头柜上,一手揽过她肩头围坐在她身后,在她耳畔说:“怎么坐起来了,要着凉的。”同时越过她肩头去看她手里捏着那张发黄的字条,是她在汀州写给他的,他放在枕下,看了许多次,铅笔的笔记褪淡了,隐隐的糊成一片。
“你看你对我多吝啬,只给我这几个字!”他幽幽的说着,吻着她耳后的一点温热。
她心里是当时写这些话时对他的不忍和思念,微微侧过头由着他眷恋不舍,说:“那时有车子等我马上要走,只够写这几个字而已。”
“嗯……”他含糊答应着,她一侧身,裹着的衣服领口错开缝儿,趁着她浑然不知,他含着笑专心去看她那片温润春光。
她发现时抬手去捂被他按住,他带着促狭笑意说:“还怕我看么?我都…….。”他缠绵的补充着:“嗯……我太太很美,美得摄人心魄。”
她含羞推他又笼紧了领口,耳廓渐渐发红起来,佟诚毅笑了,低头贴在她滚烫的鬓边说:“先把汤喝了,要凉了。”说着把那碗生血汤端过来。
方惟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汤色,有草药味道,问:“一大早喝汤?什么汤?”
他先替她尝了一口,举着汤匙喂她说:“来,甜的。”
她来不及问清楚,已经喂到嘴边来,只好喝下去。他才说:“生血汤,新媳妇都要喝的。”
她瞪着眼睛看他,他含着笑。
一碗汤喝完,他潦草的拿衣袖替她掩了掩嘴角,是他的人了没错,他满意的想着。
她却赶着问他:“我衣服呢?”
他才想起来,笑说:“我让常青拿去烘热了再拿进来,你先被子躲一会儿。”说着把她往被子里按,一边又说:“一会儿我叫个裁缝来,替你量一量尺寸多做几件家常衣服房里穿。”
她坚韧的仍旧坐着,抬头说:“不用了,我明天要走,去苏州,不能留在这儿。”
“什么?去哪儿?”他不禁皱了眉,没听清的样子。
“去苏州,明天要走。”她看着他表情,也觉得抱歉,说:“我下午要去一趟沪南大学,然后去见一见陆师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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