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每隔着几户的院子都能看见一个或者几个青壮年的劳力穿着单薄的衣衫挥舞着手里的铁锹、锄头在废墟里刨东西。
有的是刨粮食,有的是刨衣服,有的是刨人。
刨人的在少数,一个晚上过去,这样寒冷的天气,冰天雪地一晚上能活命的有几个,看惯了生死,大多都是放下了,只等着安置好了,一口土瓦愣愣给埋了。
心里在是可惜,在是心痛也只能这样。
唐奶奶心是痛的,如同刀搅。
但是能够如何,她老了禁不起折腾,只能望着到时候自己去了,能够在孙女的瓦楞愣旁边躺着,借以慰藉。
大多数人是一样,在是如何心痛,面对几乎已经成为定局的事,也只能漠然一张脸接受。
但是江子安,不!
旁人的劝阻他不去听,内心坚持的事是正确的,那就去做好了。
江子安一铁锹下去,灰土黄泥上来,满脸的灰尘。
只是这一次心里是安定的,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告诉他,去做吧,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江子安去做了。
扒开废墟的时候,江子安不敢上铁锹,他一块一块的搬开压着瓦砾,知道看见那一节手指。
江子安不敢相信,收敛呼吸,他甚至害怕这是自己幻觉。
直到将人抱在怀里,江子安才真正的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幻梦而是真切的。
唐奶奶满眼含泪,嘴巴里哆哆嗦嗦的念着“菩萨保佑。”竟是一时间连“封建迷信要破除”都不管了。
人还有呼吸,身上的伤口也不少。
一直到将唐枣塞到热乎乎的被窝里,唐奶奶还是心惊胆战,她再一次向着钟医生确认,“大夫,你确定我孙女没事?她可是在雪地里呆了一晚上还多。”
钟医生听着唐奶奶的话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他脾气还行,人没事他也高兴,笑呵呵的说:“手脚被冻了,万幸没冻伤,除此之外没大事。”
唐奶奶听了直拍胸口说:“那就好,那就好。”
钟医生还要去别人家,背着药箱往外走,唐奶奶出来送。
刚到门口,钟医生转头对着唐奶奶说:“对了,伤口有点深可能会留疤,吃的注意点。”
唐奶奶还以为什么,听到只是留疤,悬着的心放回去。
“好,我一定注意。”
送走了钟医生,唐奶奶往回走,脑袋一直在想,莫不是最近运气不幸,大过年的怎么这样的事发生了。
不行的话,冲喜试试?
*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唐枣还是没醒过来,但是奇怪的是身体健康,面颊红润细腻有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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