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倒霉的定然不是赵露暖,而是她几个哥哥。
都是她哥哥不为她出谋划策,才让她铤而走险,这必然是赵鸿毅会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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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正与上首的人汇报着什么。
台上之人长袍曳地,黑色的锦袍上绣着五爪蟠龙,长身而立,身上只有十六岁的年纪,气度却已不凡,浑身尊贵威严的气度,以及视野遍布万里江河的智慧从容,已无法遮掩。
“……赵家并无异动,只是,赵氏嫡女最近有些许奇怪。”
那除去伪装单膝跪地的人,赫然正是赵露暖的贴身护卫之一,那日扶她下马车,若有所思的那一位。
睢峻听到此处,眉心皱了皱,但他一向待下宽和,便没有打断,只鼻腔哼出单音,示意自己在耐着性子继续听。
侍卫经过训练,心知任何察觉不对的地方,都要向太子汇报,但是他思来想去,只觉得赵家的这个嫡小姐和以往不太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同,竟说不出所以然。
他只好描绘道:“赵露暖与同龄家族子弟出外游玩,大肆宣扬对殿下您的势在必得……”
“停停停!”睢峻头疼,挥手道,“要说这个,就别说了。”
侍卫顿了顿,只得闭嘴收言。
犹豫半晌,他忍不住谏言道:“殿下,如今版图已定,在外,有强军驻守,在内,我等已深入到每个权臣府中,把控局势,您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为何犹豫至此,连各家小姐的名讳都不忍卒听?朝中已对此颇有微词,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有对您不利的传言……”
睢峻以拳撑着侧脸,宽大的袍袖遮住了他的面容,不被属下所见。
侍卫等待许久,不见殿下回应,忍不住抬头,偷觑殿下神色。
十六岁的殿下,面容已长开大半,脸庞竟只能用精妙绝伦来形容,若是,若是这样的殿下喜好男风……
侍卫浑身一颤,不敢再多想,死死地垂下头,为了自己的某种安全考虑,不敢再多看上首之人。
几句话打发了侍卫,睢峻在独自一人的殿内,那张倾倒天下的容颜微微抽搐扭曲,终于露出恼怒的神色。
若不是在襁褓之中,便听闻的那所谓“神谕”,他又何苦避女人如蛇蝎?
他勤勤恳恳十六年,牺牲了所有的玩乐,抛却了一切的惫懒,只为成为一代明君,护佑天下百年安乐,岂能屈服于一个神谕,要他去当那软脚虾,靠收揽女子、利用女子背后的势力称霸?
他、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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