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璋忙拦住她们,也未曾漏看附近的大臣们偷瞄的眼神,一时头疼得很。
“不怪罪你们,你们既将她灌醉了,便将秋平送回卧房去吧?”
思前想后,明璋想了这么个法子。
她不爱罚人,郎秋平也未真醉,这几人不过是劝酒劝成了习惯,想必经此一遭,日后也不敢了。
那几人忙将郎秋平架起来,明璋又唤了个小厮领她们去后院。
几人不敢进婚房,将郎秋平扶到门口靠着墙便匆匆离去,喜酒都不敢吃完便告了辞。
眯着眼看几人走远,郎秋平“噌”得站直身子,掸了掸衣袖,推开房门。
“小夫郎,妻主来啦~”
“啊——别、别动手!”
屋里丁零当啷的,很明显就是郎秋平主动讨了打。
外面明璋尽心尽力替她招待着宾客,其中最难招架的便是黄泽的一众部下。
黄泽还给明璋留了些面子,未曾为难她,只是端坐在席首,时不时抿一口酒,夹一筷菜。
可她手下的副将、小将们,早早对黄锦有过想法,如今心中爱慕之人被个书生娶走,一个个虽已被郎秋平斗败,却还是心中不快。
又加上明璋待人和善,且本朝律历规定,凡从军者,不犯重罪诸如杀人、通敌的,不得判处死罪,这些人便更是有恃无恐。
本想将郎秋平灌趴了,来出口恶气,却没想到她行动快躲去了。如今既然太女殿下要帮她善后,那这欠下的酒也该一便喝了。
明璋无法,只得一杯接一杯地喝,所幸她酒量尚可,才并未短短时间就被灌醉。
早晨胡闹过,季濯缨早已浑身酸累,明璋便叫他先行回府。
季濯缨拗不过,身上也确实难受,便听话地上了马车,临行还嘱咐明璋别喝太多。
没想到,天色擦黑的时候,马车载回来的,却是个不省人事的醉鬼。
湘兰喊了人搭把手,将明璋从马车上扶下来。
此时倒是不嫌弃那轮椅了,她歪在轮椅上,被飞快地推回卧房,摊平在床上。
路上已吐过几次,躺平的明璋便还算老实,只是哼哼唧唧地不住摸索,直到季濯缨将手塞进她手中,她这才本分了些。
季濯缨一手被她拽着,只得拿另一只手执帕子给她擦脸。
莺儿在一旁帮忙拧帕子,听季濯缨小声念叨,“都说了别喝多,还醉成这个样子。定是有不长眼的灌她了!”
莺儿有些忍俊不禁。
自家公子出嫁前,端得一副仙人姿态,这也不关心,那也不在意。
如今嫁做人夫,就像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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