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师临眯了眯眼睛,伸手拍拍她脑袋。
路今今脑袋被他拍得微微轻晃。
“怎么没水呢?”他感叹。
饶是路今今再迟钝,此刻也明白过来他在做什么了。她气得要把牙齿都咬碎了,“姓,沈,的!”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最后沈师临如窜天猴一般爬上了树,还眼疾手快给树顶下了个罩子,任是路今今在底下如何折腾也近不了他身。
他横卧在枝头,哈哈大笑。
路今今则站在树底下张牙舞爪,又是踹树又是怒骂,脸颊都被气得红扑扑地。
她委实出落得很水灵,这般模样有男子爱慕也不是什么奇事。
沈师临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她。
她还在踹树,踹疼了眉头一皱开始揉腿。
这是个从没吃过苦头的姑娘,幼时被路相国保护着,长大了些又被四师姐保护着。心思单纯得要死,脑袋简单得要死,脾气也大的要死。
可,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沈师临默不作声地发起呆。
他,约莫,可能,或许,是有点儿喜欢路今今的。
他觉得自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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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出自己心意的沈师临一反常态地不再缠着路今今。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栽了,就连酒都不能舒缓他满腔杂绪,黄雀儿的歌都不能叫他开怀。
他甚至还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得出他比路今今大整整八岁的结论。
这个结论叫他更郁闷。
恰逢青城附近有妖物作乱,沈师临从掌门那抢了牌子便独自下山除妖。
作乱的是个熊妖,还未能化形。这妖怪不知因何缘故走了邪道,最近开始吞吃起无辜百姓。
正赶上他想发泄发泄,妖怪便倒了霉。
只是他心思尚乱,一时不察竟叫那妖物在胸膛前划开一道伤。
伤口倒是不深,他是医修,身上丹药随便吃几颗便能无碍。可他懒得吃,身上衣裳浸满了那妖物的血,又腥又脏,他不想污染他辛辛苦苦炼出来的丹药。
还是等他回峰换了衣裳再说。
沈师临便拖着满身血一步步慢悠悠晃上三清殿。
把牌子给挂好,和掌门师兄随便唠了几句他就想转身告退。
三清殿门口却在这时跑进来一个匆匆忙忙的人影。
“九师叔!”
是路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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