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他,长老说既然身份已变住所也不能再随意。所以他和乌风被带到了位于山腰的一座大殿里。
先生最后来找过白沉一回。那时他已经在大殿里独自呆了数天,一个人都不肯见。
“我该一个人进去的。”这话他也不知要说给谁听。
先生叹口气,捏捏他肩膀,只道,“族里怕出意外,毕竟真神传承一事关整个三界的安危。”
三界安危。
很沉重的一个词,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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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得巫咸族溯眼后,他时常会去竹院里转一圈,眼前空荡的竹院在他眼里仿佛还有人在里打闹互骂一般。
只是这时候的乌风,已经会唤他“主上”了。
平淡如水的日子一过就是百年。他也逐渐接受了一朝夕间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比如寿短,比如看守孽龙,再比如守护雷泽。
这就导致雷泽孽龙破境而出的一刻来得很猝不及防。
白沉与那孽龙大战几百回合,从雷泽几乎要打到轩辕丘,可他最终叫那孽龙给溜了。唯一的补救措施是他最后给下的休眠二十日的咒术。
无论如何不能叫那孽龙再有祸害三界的机会。就算是为了八条命,就算是为了巫咸族里因为传承而牺牲的无数条命。也……就算是为了他自己。
不是什么很高尚的想法。
那时他没想过会遇上她的。
甚至一开始根本都没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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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仔细回想了一番在凡界初见她时的心情。
窘迫、羞恼。
他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不知矜持、含蓄为何物,一见上就毫不避讳地表露出想要赖着他的心思。
可他仍强自镇定,面上分毫不显。
到后来被她的伶牙俐齿逗笑,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有趣。这大约是他对于她的第二个认知。
但还远不止于此。
在她被掳走直到被他们找到的几日时间里,她不仅分毫不见狼狈,反倒帮他们做了许多有用的打算,机警又聪慧。甚至还为宽慰自责的路今今而自我调侃起来。
原本难以忍受的三丈距离倒也因着她这份大咧潇洒性子而变得可以忍受几分。
他甚至在她面前破天荒地笑了第二次。那时他想,原来逗弄人也是有些趣味的。
而对于沈师临的调侃,他却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夜里真的睡在一间房后,还是忍不住地窘迫。所幸中间有着屏风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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