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从未觉得喝酒是这样磨人的一件事,手臂互相靠着,两个人的脸离得极近,只消稍稍抬眼,对方的眼睫都能被数得清清楚楚。
白沉一双眼眸真的生得极为漂亮,从前看便如此,近看更甚。
安安静静地把酒杯摆好,孟婆娑戳了戳自己繁重的头饰,看着他,“你不若帮我把头上这堆玩意儿给解了,我脖子累得疼。”
白沉看起来有些好奇,也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那堆头饰,评价道,“还挺结实。”
“结实是真结实,重也是真重。”
白沉站起身,绕到她身后,动手开始拆起她的头饰。
孟婆娑瞥见手旁的桌案上摆上一件件被拆解下来的首饰,金钗、金冠、金步摇……
她越看越觉得脖子痛。进而愈发佩服自己,“白沉你瞧瞧,为了和你成亲,我都能忍着戴这么重的首饰!”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白沉给她解下最后一个钗子,拍拍她脑袋。
孟婆娑不由被气笑,伸手止住他的手,人也站起来面对他,“白沉小上神,你可要记得,你年纪比我小,不能随便拍我头!”
白沉眸底一深,也不答她,轻轻使力拉过她封住她嘴唇,好一通厮磨后才微微抬起眼眸,声音低沉,“谁年纪小?”
孟婆娑揪着他衣襟,稳了稳已然乱了的气息,强自答道,“你小。”
行嘛,这还得了?
白沉手劲愈发加重,她被亲得迷迷瞪瞪地,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压在榻上,衣裳也有些乱,难能这种时候她还能惦记着旁的,伸手掐了掐白沉的肩膀,声音都不似往常一般,而是软得不像自己,“蜡烛,蜡烛没熄!”
孟婆娑只能事.后得出一个结论:绝对不能和白沉探讨年纪的问题!
不过这回她留出心思观察了一番白沉的耳根。借着窗外月色能看清一两分,鼻子蹭着她耳朵的时候,他的耳根是红到几欲滴血的。但她也仅仅只看了这一眼,很快便不知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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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巫后的日子不如往常一般悠闲。
因为身份原因,孟婆娑每天得分出时间接受族内礼节仪态的教导,还得时常写写文书、练练字。毕竟是巫后,往后东荒神族有个什么大事她都得出面。
“我好累。”见白沉出现在凉亭外,孟婆娑立刻撂笔不干了,脸皱成一张苦瓜。
白沉上前挪开砚台以防她不小心打翻,捏着她握笔的手揉了揉,“那便不学了。”
一旁的教导老妪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孟婆娑却是被他这话一噎。她本来只是见着人了想发泄发泄。
其实若是看不见他,写再多字练再多仪态她都不觉得有什么,累是累了些,却也不是她这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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