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对她说话,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恰能够在这寂静的小小院落里传开。
孟婆娑抿抿唇,憋住笑,顺着他的话往那方向看去,嘴上附和着,“她可真狡猾!”
小院东边第一间房的木门静了一会儿,后被人“嘎吱”一声打开一条缝,缝隙里露出一截人影来。
院内众人转而将目光投向那人影。
似是再也按耐不住,那侍女终是将木门大开,“噗通”一声跪出来,朝着慕易方向双手护额伏身于地,“仙人明鉴,我等皆是受娄姨所迫,才犯下如此罪恶滔天之事!”
这话一出,手下分散在院里的几个麻衣大汉也审时度势,跟着下饺子一般地“扑通扑通”跪下,“求仙人明鉴!”
“好,好啊!”女人气极反笑的怒骂声自院外传来。
孟婆娑正看这情形看得有趣,冷不丁听见那娄姨的声音还被吓了一跳。转身她才发现,那娄姨正被两名身穿护甲的武侍押着,头上小髻半散,形貌狼狈无比。
血香篇(八)
温梁和路今今紧跟在后头,二人见得慕易身旁的孟婆娑平安无事,皆是松了口气。
走近些,那路今今凑到孟婆娑跟前,扭扭捏捏的模样看得孟婆娑一阵惊奇。
“之前是我大意了,对不住啊。”道歉声如蚊子般。
可孟婆娑听清了,心道让这姑娘开金口道歉还真是件不大容易的事,嘴角上翘应着:“好说好说,我也没事儿,不过这回吃了亏下回可得长点心眼。”
这姑娘一瞧便是涉世未深的,况且她还拔了人两根头发糊了人一掌,就此抵过!
孟婆娑看得很开。
路今今抿抿唇,到底是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看样子这些日子没少自责。
孟婆娑站到院门一侧,给准备进门押人的官兵们让了道。
她再度瞧了低眉垂首的路今今一眼,轻咳一声,“那个,我问个问题哈,你们觉得我这几天呆在这地方吃圆了没?”
她这一问问得慕易和温梁皆是侧眼望过来。
是温梁盯着她盯了一会儿忽然“噗嗤”笑出声,“仿佛,真的圆润了些。”
孟婆娑扶额,别开眼。
“噗哈哈,好像还真的是,你到底吃了什么?十全大补汤么!”路今今闻言抬眼看她发笑。娇俏劲儿瞬间又重新回到身上。
孟婆娑扶额的手干脆也不撤了,目光乱瞟间便瞟到了慕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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