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怡闻言,眼里浮现出不屑之意,“四姐姐未必小瞧妹妹了。芍药别名离草,将离,寓意着美好的爱……”
明书怡说话声戛然而止,脸上带了几分羞红,也不敢再说下去了。到底还是闺中少女,谈情说爱有些出格了。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我芍药的别名,是不是故意引我说出芍药花语,好到我母亲面前告状!”明书怡羞恼之后便是气急败坏,一股脑地将责任都推到明书晗的身上。
以前,她便是这样做的。
如果她在西院打破了什么东西,而明书晗又在的话,她准会将责任推到明书晗身上,自己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
明书晗到现在都记得,有一次,明书怡故意在她面前打破了一只上好的青瓷花瓶。然而,当钱婉闻声赶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而自己就成了罪魁祸首。
那青花瓷瓶,钱婉才拿回来没多久。
只可惜,明书怡到最后也没能如愿。哪怕钱婉气红了脸,她也没有责怪自己一句,还挤出了一个笑容客客气气地让丫鬟把自己送回去了。
这是这次,她确实是故意。
“六妹妹不必紧张。你我二人说的话又怎么会让其他人知道。我刚刚只是随口一问,只是六妹妹的话倒让我想起了之前三婶与我说过的一件事。”明书晗说着停了下来,面上似有为难之意。她抬眼看了看明书怡,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
明书怡见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以为钱婉是说了什么好事没让她知道,便有些着急起来,“四姐姐刚刚不都说了,你我二人说的话不会被旁人知道,你又在担心什么?”
明书晗抿了抿唇,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明书怡身后的丫鬟,明书怡立时反应过来。
她朝身旁的丫鬟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你们站远点,没看都挡到我和四姐姐赏花了吗?”
那丫鬟闻言静静地退远了些,小莲见状,也不得不退下。只是,她到底没有走远,还是看着这边,生怕会出什么事。
“好了,她们都听不到了。姐姐有什么话尽管和我说,我绝不向他人透露半分。”明书怡脸上堆着笑容靠近明书晗,做出一副亲昵的模样。
明书晗心下作呕,面上却不露分毫,仿佛很为难地开口道:“在我及笈礼之前,三婶说要与我说一门亲事。说要让我去做昌平侯府的侯夫人。可是……”
明书怡在听见侯夫人三个字的时候,心猛地跳了一下,面上却努力维持平静道:“可是什么,这不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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