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话便是对不起。他说他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叶姨娘,也对不起,你。”
明书言的身子一僵,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似的,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这几年,明书言已经鲜少待在明府。大多时候,他都在各处游历。因为,他知道,府中有人不愿见他。
可尽管如此,只要明启回来,他必回赶回京城,也永远不会忘记给自己的妹妹带各种各样新奇的玩意。
可去年腊八,因为事情耽搁,他没来得及回来。也永远失去了见明启最后一面的机会。
“三哥,我们不能因为当年的一场错,就永远困在那个桎梏里走不出来。父亲想要看到的,也只是我们开开心心的,不是吗?”
亭子的周边只能听见风和雨的声音,明书言僵坐在那儿许久都没有动作。
直到一滴雨丝落在他的手背,冰冰凉凉的。
他低头看向面前殷切地看着自己的人儿,低应一声,“好。”
——
叶锦醒过来的时候,钱婉已来了好一会儿。
她待在外室,静静地翻着一本书,神情很是平和,一点也看不出今晨的气急败坏。
瑄王送医的事传到西院时,正巧碰上了明三老爷在说纳妾的事。
正值明启离世的当口,明峰却一点没有顾忌。两件事情放到一起,钱婉气的砸了手边的一个花瓶,把明峰吓了一跳。
夫妻二人,倒是第一次明面上当着奴仆的面吵了起来。
“你来了,怎么也不唤我一声?”
钱婉抬头将书放到一边,叶锦走过去,恰巧从她露出的手腕处看到一丝血痕。
“这是怎么回事?”叶锦有些惊诧地看向那道伤痕,赶忙让孙嬷嬷去取了伤药过来。
钱婉似是有些难堪的样子,她掩盖住那道伤痕,摇摇头,无奈地道:“三爷他,要纳妾。我气不过,和他吵了起来,失手打了一个花瓶。若是平日里我也就随着他了,可二哥刚刚离世,他便要做这种混账的事,实在是……”
明峰是个怎样混账的人,叶锦再清楚不过。
钱婉本只是一个庶女,但是因着是明老夫人的侄女,所以才嫁给了明峰做正妻。
当初叶锦和钱婉是闺中密友,她也曾为着钱婉能够嫁给明峰而高兴过。可谁知日后却是这样的光景。
叶锦刚要说些宽慰的话,那边孙嬷嬷已经拿着伤药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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