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夜行便多出不少心事,虽然表面上起居坐卧如常,但终归不像从前那么潇洒从容了。
三日后,康帝元锋下旨,大司马王瑜统兵五十万,北伐蒙泰。大军以卢义为先锋,邹希为军师,在柞水和蓝田两次击溃蒙军部队后,兵马包围京城。正在这时,蒙泰的铁杆盟友乌桓双韩忽然倒戈,十五万铁骑马出山海关,连下五城,占领幽州后,兵马西进,直逼冀州。蒙泰腹背受敌,首尾难顾,只好将兵马回撤,将京城拱手让给了王瑜。
王坚得讯大喜,急忙带着康帝赶赴京城,并以养病为由,留下二公子王珩驻守荆州。
王坚这一走,荆州顿时冷清下来。因为他不仅带走了自己的家臣文武,就连王珩手下但凡能叫得上号的谋臣、武将,也以各种名义封官加爵,通通带到京城去了。
楚平侯府。
裕液池的荷花快开尽了。
夜行以茶代酒,给王珩斟满一杯,若有所思道:“也许,我当年就不该救王瑜的命。现在我终于明白,你那时为什么恨我了。”
王珩被夜行的话吓了一大跳,急忙反驳:“你不要瞎说!我哪有恨过你?”
不过,就连他自己也知道,他这话说得不老实。
夜行了然一笑。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看着茶杯,有些失神。王珩以为夜行是因此事生气,正想再解释点什么,忽有小厮匆忙来报,奉上了一卷指节粗细的密信。寸长的薄油纸上,细若蚊足,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王珩愁眉紧锁,拉住打算避嫌离去的夜行,带她回到内书房,把信递给了她。
信中道:帝及嗣子暴染伤寒,命危,急诏夫人进京救治。瑜有意拖延,以嫁祸君贻怠误命之罪。旨初五离京,路必不顺。君宜速裁。
夜行想了想,皱眉道:“到得晚了,是‘贻怠误命’之罪。到得早了,真医好了康帝父子,怕就违了你爹的愿,遗祸更大。可是,若我们到得早,但却没能救活康帝父子,他们又可责怪我没有尽力。唉,此事横竖都是把柄,不能免也……”
王珩看着夜行,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
“你想到办法了?”夜行问道。
王珩一愣:“没有啊。”
“那你笑什么?”
王珩摇摇头没说话,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他在书房里踱了几圈……
王珩:“康帝乃皇室最后一支,入京后颇多旧臣拥趸,加之又好勇善断,与爹爹常有不和。你说得不错,爹爹和大哥大约并不想真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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