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生旁边经过的时候,也没跟她打招呼,一转弯,径直往自己的卧房去了。
先生心情复杂,忍不住就喊了一声:“王珩,你打算住多久?什么时候回荆州去?”
王珩头都没回,开门进屋去了。先生追过去,一推房门……居然闩上了。先生叹了一口气,正打算走,门扇又一响,王珩面色沉郁地把门从里边打开了。
他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不说,留下门,转身回到床前,脱衣盖被,管自己睡了。
她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进屋关上门,坐到他的床边。
“你在穆赫眼里,可是眼中钉、肉中刺,若被他察觉到你在京城,那可就别指望能活着回去了。”
王珩原本平躺着闭着眼睛,听她这么说,就脸冲墙翻了个身,留了个后背给她。
“你可不要觉得你武功好,穆赫的武功也是不弱的。京城城高墙厚、守卫森严,一旦你被他们盯上了,管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飞得出去……
“穆赫心狠手辣,手段残忍,若你落入他的手中,杀了你还算好的,就怕他还有别的企图,那你可就要遭大罪了……
“你赶紧走吧!别再耽搁了!”
“我不走。”王珩闷闷地说了一句,就再不吭声了。
夜行叹了口气:“你可见识过南诏毒医的手段?那可是杀人不吐骨头啊!似你这般筋骨奇佳之人,若是被他们弄去做药人,可是想求死都难啊!你不要这么任性!”
夜行伸手摇了摇王珩,王珩闭着眼睛不理她。
夜行又道:“南诏还有一种用毒之法,可以控制人的意识,让你做许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到时候,你身不由己,可是追悔莫及。”
夜行又挖空心思想了很多说辞,或危言恐吓,或软语劝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软话硬话都说了,王珩却始终无动于衷。夜行只觉脑仁儿生疼、心力憔悴,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要心疼他。
她在他床边又坐了一会儿,感觉实在是劝不动了,只能深深叹了口气,起身打算离开……
正在这个时候,王珩猛然翻身坐起,一把把她拉回来,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子。
“你不准走……”他沙哑道,“留下来陪我。”
他将头放在她的肩上,把她抱得紧紧地。她也没有挣扎,任凭他默默地抱了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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