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魁,依文娥来看:长得还行,文采一般,唱得一般,舞技也一般,真不如那探花,甜软的歌喉能够打动人心。文娥在看台上击掌、尖叫、起哄、扔钱,给小探花加油、鼓劲儿、捧场子,嗨得不亦乐乎。等到深夜散场回客栈,她一倒到床上,就跟喝了迷药一般,“呼”地一下就睡着了,连衣裳都没顾上脱。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文娥就觉得胃里越来越恶心、越来越难受,翻了两个身,实在捱不过去,只好硬撑着爬起来,人刚冲到茅厕,就抑制不住“哇哇”地吐了起来。文娥在茅厕里吐了好半天,总算好受一点,再返回床上去睡觉,没躺多一会儿,只觉得肚子又拧痛起来,不得已,又再次冲到茅厕。
文娥这一晚上,上吐下泻,茅厕跑了四五趟。等到早晨天光大亮,李岱来叫她吃早饭,一摸她的额头,才发觉她是发高烧了。
这下,可把李岱给吓坏了,赶紧冲出去请大夫。四方馆的旁边,正巧就有一间药铺,坐堂的郎中二话不说就赶来了,问诊、切脉,给开了两幅药。文娥遵医嘱,卧床、禁食、喝中药,一连两天,病情却全无好转。
文娥半夜烧得难受、睡不着觉,觉得自己孤苦伶仃、漂泊在外、没人疼也没人管,忍不住鼻头一酸,捂着被子“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正哭得心酸,床板轻轻一响,有人伸手扒开了她的被子,将手放在她的脖颈处试了试温度,然后又拉过她的手给她号脉……
文娥一见来人,眼泪更是奔涌而出,她挪过去一把抱住来人的大腿,“哇哇哇”地放声大哭起来,脉也不让号了……
“哇哇哇……”
文娥把眼泪鼻涕都蹭在了那人衣服上,哭得一抽一抽地,特别伤心。
那人将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帮她顺了顺头发,柔声问道:“哭啥呢?这么伤心。”
“我难受!”
文娥委屈坏了,紧跟着又大嚎了两嗓子。
那人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后背,柔声道:“你是着凉加吃坏肚子,我给你开点药,你明天歇一天,后天就准保好了。”
“呜呜呜……”文娥只管抱着那人大腿不撒手,继续哭。
“还哭啥啊?你别担心,你这病不碍事的。”
“呜呜呜……姐姐,你不要我,我都找不着你!呜呜呜……”
那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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