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新安城,先生又一马当先跑没影儿了,文娥和李岱对此早已习惯,不慌不忙地在后面溜达着。
远处传来马佩鸾铃之声,两匹快马从官道西头急驰而来。马背上分别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两人腰间都挂着佩剑,看穿戴像是武林中人。那男子面色苍白,精神萎靡,像是刚生过一场大病,尚未完全康复。那女子虽然面色红润,看着很健康,但是脸上一派愁云苦雨,像是遭了大难,被要了半条命的样子。
两人飞马超过文娥和李岱前面两个马位,忽然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在文娥和李岱面前停了下来。
那女子武艺甚高,从马背上飞跃而起,落至文娥马前,跪伏于地。
“鬼先生!求鬼先生大发慈悲救救我师哥吧!”
女子这一举动,吓得文娥差点没从马背上掉下去。
鬼先生?
什么鬼先生?
文娥吓得直哆嗦,又不敢冒犯了女侠,抖着嗓子,颤声问道:“什么鬼先生?大侠是不是认错了人啊?如此大礼小女子实在是不敢受啊。”
女子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求先生可怜可怜我们吧!我知道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爱别人透漏自己行踪。可是……可是我师哥他……他的手筋被人挑断,一身武功付诸东流。师哥是个武痴,失了这勤修苦练、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武艺,就怕……就怕……求先生可怜可怜我们,只要先生肯救治师哥,哪怕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在所不辞。”
女子一边哭着,一边从背上取下沉甸甸的包袱,打开一看,全是明晃晃的黄金。
如此一来,吓得文娥抖得更厉害了。
文娥直摆手:“大侠真的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你说的什么‘鬼先生’,完全没有听说过……”
女子却不信,伸袖子擦了擦眼睛:“先生这是推脱啊!虽然先生明令禁止别人提起你,但兹事重大,不得已之下,我们还是一路追问了几位道中朋友,都说是在柴桑婺州这一路之上,多有碰到过先生,还说先生是往江东去了,我们这才一路追来。求先生别再推脱,求先生救救我师哥!”
女子哭得情深意切,看来跟这师哥的感情非同一般。文娥对他们很同情,但怎奈他们实在是认错了人,他们是真帮不上忙。
文娥翻身下马,将女子从地上搀扶起来,万分抱歉道:“我们确实不是你要找的人,也实在帮不上你的忙。不过,我们倒真是从柴桑过婺州这么一路行来的,你倒不妨将你那鬼先生的情况说与我们听听,也许我们在路上有碰见过,能给你们一些线索,也不好说呢!”
文娥的话说得诚恳,那女子终于信了。
她收起包袱,红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向文娥解释道:“鬼先生,就是天下闻名、却没人知道姓名、人称‘医鬼’的一位神医。”
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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