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去!玉哥儿烧了一天两夜了……”
“这个嘛……四爷啊,您看常侍大人那么大的官儿,连当今圣上都喊他一声‘阿母’的,小少爷生再大的病,请太医看多好。我们先生就一江湖郎中,恐担待不住啊!”
“放屁!”兴四爷一听就不高兴了,“找太医有用我们还来找你?谁不知道东街先生是京城第一儿医?你再在这敷衍我,小心我拿鞭子抽你!”
“哎呦,”小五全无惧色,身子还往前凑了凑,“先生就那么个脾气,四爷何苦为难小的呢?今儿要是四爷家的孩子生了病,小的倒是能去帮忙通融通融,但是,常侍府里的人来了,就断然不行。先生不给穿金戴银的人看病,这是规矩,小的进去也是被先生骂。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十几口子,光靠店里的薪水,喝西北风都不够,全靠先生可怜我弟妹众多,赏个差事,挣几个家用钱。这要是惹恼了先生,害我丢了差事,兴四爷给我赏饭吗?四爷要打就打吧,统共一顿鞭子,我也受得起。四爷要出气就尽管下手吧!”
小五这一通话,可把马车里的二奶奶听急了,一挑车帘就跳下了车。
“兴武用!你有用没用?!连个伙计都摆不平,留你何用?他先生能有多大的架子?还能大过咱家老爷?给我打!什么‘穿金戴银不给治’?要不给玉哥儿看病,就给我连他先生一起打。玉哥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俩连那先生都给下了狱,谁也别想活!”
二奶奶这一顿吼,可是把兴四爷给震住了,抬起手就朝小五抽了下去。这小五也是个硬气的,躲都不躲,只管把双眼一闭,打算硬挨下来。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住手!”
众人眼前一花,兴四爷面前已多了一个身穿墨绿色暗纹锦袍的男人。来人身高七尺有余,身材修长,眉目清秀,长得像个白净书生,身手却着实了得。就见他空手抓住空中的鞭头,用力一带,兴四爷的鞭子就脱了手,整个人向前一扑,摔了个大马哈。
来人喝到:“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兴四爷趴在地上想:是啊!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兴四爷一撑胳膊就跳了起来,正想卖弄赵常侍的威风,煞一煞来人的锐气,可惜,一瞥见来人的脸,立马就哑了火。
旁边,二奶奶身旁的侍从,也赶紧小声给他们主子介绍:“这位可是平胡大将军欧阳慕远,去年率军荡平东胡全境,立下赫赫战功,自己却身中毒箭差点以身殉国。如今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恩宠甚隆,咱们老爷也不轻易惹他的。”
二奶奶那叫一个机灵,瞅着众人没注息,“呲溜”一下就钻回车里去了。
这边兴四爷已经陪上了笑脸,赶紧解释:“大将军明察,小人是赵常侍府里的下人,今儿是带小主人来求医的。小主人身患重疾,这里的女先生却死活不肯收治,我们这一着急,才慌了分寸。”
“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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