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努力地向国师的样子靠近,可终究只学到了些皮毛而已。
当日天上也是突然飘起了雪,她提着裙裾飞快地跑走了,她回去找国师一起看雪。
那时她脸上的激动和兴奋,池澈仍然记得。
他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他在往好的方向努力,却将一切搞得越来越糟糕。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国师,却被国师弃之如敝履。
他也从来没想过要让池南音难过,却在失控之下将刀子扎进她心口。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仔细回想,是从哪一步开始走错的呢?姜剑望的事?又或者是更早一些?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将手递进她掌心?不该吃她给自己的那顿饭?
他不知道。
他唯一清楚的是,今日他将那些话说给了池南音听,晏沉渊便绝不会放过自己。
于晏沉渊而言,自己是什么东西,他早已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自己没那么重要,也不过如其他人一般,是只蝼蚁,他从不看重,更不当回事。
试问这天下芸芸众生,又有几个人能被国师放进眼中呢?
所以他一直在府上等,等着晏沉渊来找他,要么一掌了结了他,要么,一佛钏收了他。
意外的是,他的心情异常平静,他甚至没有去想该怎样面对自己的死亡。
他一直想着的,是池南音今日在酒肆里对顾知雍说的那些话,她说,她将陪国师做个恶人,不惧任何后果,也不怕世人流言。
不知不觉间,他叠完了所有的彩纸,脚边铺了一地的纸船,
抱着纸船来到湖边,他一只只放下去,看它们随波逐流。
好像他又回到了当初,再次成为了凄凉月色下,独坐在湖边,孤苦无依的池府小八。
只是这一回,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向他伸手,对他说:“你别怕,我是你四姐姐。”
阿蛮抱了一件外袍走过来给他披上,叹道:“公子。”
“他还没有来么?”池澈问。
“国师不会来了。”
“他彻底放弃我了啊,可是阿蛮,我有说错么?”
阿蛮皱了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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