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无言,他心里知道,以晏沉渊的立场来说,晏沉渊并未说错。
可是真让自己看着天下大乱,百姓枉死,自己又绝对做不到。
思量许久,顾凌羽抬头道:“国师,这世间万物,繁衍生息,自有其法,我远不如国师天纵之智,却也明白盛极必衰的道理。”
“若我不猜错,这场大雪还要再下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再不停歇,不知要冻死多少人,这是国主不智后大乾的报应,我无话可说。但仍请国师垂怜,至少不要让那些百姓死于饥寒交迫。”
顾凌羽字字诚恳,发自肺腑,不带半分虚假。
但晏沉渊听着……
只想打盹。
所以他真的支了额头合了眼皮,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他甚至开始想,夜间放孔明灯时,要在上面写什么好。
晏沉渊若是被这么三言两语就说软了心肠,有所动容,他怎配大反派之美名?
从头到尾,他丝毫不在意所谓苍生。
顾凌羽见他这副不以为然的神色,便知已是无法说服他,也只能在心底叹气,拱手拜别。
“大人,他走了。”展危小声说。
“你去买些烟花。”
“嗯?”啥?大人你刚才又在想些啥?
晏沉渊抬眸看了他一眼。
展危麻溜地跑了。
夜间池南音系好了斗篷,把自己裹得像个球,捂得严严实实地只露出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来。
“国师,我做好了。”池南音笨拙地指了指放在脚边的孔明灯。
“嗯。”
“国师?”
“做得不错,造型别致。”
“……”池南音无语了,孔明灯哪里有什么造型不造型的啊,你敷衍人也太不走心了吧?
池南音皱皱鼻子,算了,辛苦他说了八个字那么多呢,真是把他累着了!
“国师你写了什么在上面?”池南音抓着毛笔,凑过去想看晏沉渊的心愿。
晏沉渊却一个字也没写,他没什么心愿。
“你想写什么?”晏沉渊问她。
“唔……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哦还有,这场雪赶紧停了吧。”
晏沉渊看了看她:“不喜欢这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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