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为宜,我也只能言尽于此。”池惜歌说罢,轻福了一礼,“阿桐,我们回去。”
阿桐上前,搀起池惜歌的手臂,回头瞧了一眼顾凌羽后,两主仆就先行离开了。
顾凌羽望着池惜歌蹙眉,他总觉得这池惜歌对自己是有意相帮的,但不知为何又总是与自己客气疏离,不说多话。
路上池惜歌问阿桐:“叫你去瑞亲王府传的话,传到了吗?”
“阿桐去过了,但瑞亲王说,府上并无异样。”阿桐回道。
“是么?”池惜歌蹙眉。
按说不该呀,以晏沉渊行事雷厉风行的性子,他应是昨日夜间就会在瑞亲王府动手脚了,怎么会没有动静?
“嗯,但是瑞亲王说,多谢姑娘的好意提醒。”阿桐笑道,“对了,他还让我将此物交给姑娘,当是答谢。”
池惜歌接过白色木盒,揭开一看,里面是一把精致秀气的透雕檀香折扇,展开来看,扇面上画着一枝木兰花。
那日乞讨节,自己望着一树将谢的木兰花叹了一声花无百日好,叫顾鹤溪听了去。
不曾想,今日他竟送来这不会谢的木兰花。
池惜歌轻摇着折扇,还闻到了丝丝幽香,是木兰花的香味,却没有那么浓郁,应是精心调制过的,淡雅宜人。
“瑞亲王说,不知姑娘喜欢什么样的诗句,所以并未题字,姑娘若是兴起,可自行添字。”阿桐笑道。
池惜歌闻言浅笑,他倒是跟往世一样,心思温柔却从不逾矩。
她边走边想,待得救了四妹出来,再去一趟瑞亲王府吧,劝他去江南逍遥自在,不必在这京城的权力漩涡里,苦苦度日。
……
国师府。
池南音一场大醉,喝得彻底断片,关于昨夜她是如何指着晏沉渊的鼻子骂得他头顶冒青烟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用完早点,池南音叹了好一会儿的气,想出去跑步,可一想到那一池子的食人鱼,又有点怕。
“算了,我换条路跑就是了,国师府这么大,我不信到处都是吃人的东西!”池南音打定主意,挽起头发揣上阿雾,就出了雁芦阁。
可经过阴春池时,却看到里面满池的锦鲤,不见了昨日的白鱼。
她不由得想,这姓阉的还挺讲究啊,讲究个公平呢,昨天喂白色的鱼,今天喂红色的,明天是不是要喂黑色的了?您干脆整个调色盘呗!
这种变态杀人狂,老天爷怎么不一雷把他劈死!
她撇了下嘴,绕开这个要人命的湖,往别处跑步。
路上遇到了两个结伴轻谈的女子,她们说到了昨晚林琅琅的死。
池南音听了,脚下一顿。
“小音音?”
“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林琅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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