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察觉她身后脚下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香炉,里面还燃着三支竹立香。
晏沉渊动了下手指,将那香炉挪开几寸。
她骂得这么好听,这么痛快,若是被这香炉打断了,岂不可惜?
池南音正过身子来,瞧见了那香炉,问道:“这什么东西?”
“姑娘!”青檀跑出来,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如核,拉着她的手抹眼泪哽咽着说,“我方才跟碧婵求菩萨呢,府里的嬷嬷说,放在地上,朝着东方求菩萨最灵了。”
“你们求什么?”池南音问。
“求你平安呀,听说国师青面獠牙杀人如麻,我们怕你……呜呜呜姑娘,你可千万要好好的啊!”青檀说着又哭起来了,旁边的碧婵也低低抽泣。
然后那炉香,就那么,无端端地,洒了。
“见鬼啦!”
主仆三人吓得抱作一团,惊恐地看着四周,又忙不跌地跑回房间,紧紧地闭上了门窗。
晏沉渊有点恼意,抓了一把蓝楹花丢过去,破开了所有的门窗。
里面的惨叫更大声了:“你们是不是拜错方向了,这拜的是鬼门关吧!”
鬼门关这说法不错,晏沉渊喜欢。
平躺在花树里,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哭声叫喊,他阖上双目缓缓睡去。
翠绿欲滴的佛钏珠子在月华下,流转出奇异的淡淡琉光,如同圣物显灵。
……
越日清早,池衡华就把池南音叫去花厅,说是来接她去国师府的人已至府外侯着了。
他望着池南音的眼神,颇有怜惜悲痛之色。
池南音却撇了下唇角,这个姓阉的是要死啊,这么急?
池惜歌匆匆赶来,见池南音眼下乌黑,脸色发白,心疼地问道:“吓坏了吧?别怕,四妹。”
池南音冲她摇摇头,自己脸色这么难看倒不是因为要去国师府,是被昨天晚上的怪象给吓得一整宿没睡好。
池惜歌轻叹气,向池衡华行礼道:“父亲可否容我与四妹说两句话?她自小认生,不通世故,怕是会惹了国师大人的不快,我交代她几句,也放心一些。”
池衡华想着慈父要扮到底,便悯叹一声,挥手道,“你们去吧,长话短说。”
池惜歌深知她父亲最擅长的就是卖女求荣,看他这惺惺作态之相在心底冷笑,但眼下容不得她发作,只是福了一身后,就拉着池南音往外走。
跑到假山后,池惜歌对池南音急声说:“四妹,晏沉渊性情乖张,行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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