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澈清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四姐姐要去哪儿?”
“没什么,总之你要好好长大呀。”池南音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又说,“喜欢读书是好的,我让人给你再送一些过来,你喜欢读什么?”
“只要是书都喜欢。”池澈应了声,但还不放心地问,“四姐姐,你是不是要出远门?”
“算是吧。”池南音点头。
“那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呢。”
“我陪你去吧?反正他,他也不喜欢我。”池澈说着声音低下去。
池南音拍了拍他的肩,正色道:“英雄不问出身,你是男子汉,最不可自轻自贱,否则你这些书便是白读了,懂吗?”
“我记住了。”池澈用力地点点头,青涩稚嫩的脸庞上全是坚定。
池南音与他又说了几句话,大多是交代他要好好吃饭之类的,就先回去了,到底也没去找池惜歌倒苦水,她没道理拉着别人跟自己一块儿发愁。
倒是池澈望着池南音明显忧心忡忡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与他年纪极不相符的老成内敛,唤道:“阿蛮,她要去哪里?”
阿蛮回道:“国师府。”
池澈脸色一变:“怎会如此?”
“奴不知。”
池澈握起桌上那卷《谷梁传》,低头细细地抚平书页处的卷翘,沉思了片刻,笃然道:“我要见晏国师!”
……
觉得这事儿不对劲的还有池惜歌。
她清楚地记得池南音是八月二十九才被父亲送进的国师府,现在这是怎么了?
当年池衡华见大皇子势力日趋壮大,而他又与顾凌羽牵涉过深,一旦大皇子掌得东宫,他怕是难以落得好下场。
他为求自保,便非要向陛下请旨,召镇守边关的姜将军回朝,说是以卫皇城,实则是欲挟大军迫顾凌羽争东宫之位。
但皇子手握重兵乃是大忌,必不能为当朝陛下所容,池衡华这番操之过急的逼宫举动,反令顾凌羽身陷囫囵。
后来还是她劝顾凌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池衡华划清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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