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心肠丑恶,趋炎附势,害人害己。你真的以为以色事人,便能长久?何况你现在,恐怕也无色无德了吧……”
“你给我闭嘴!”苏莺被触到痛处,气得又抬起手,还想再打下去,然而却被林烟兮先发制人,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你就该去死!”苏莺骂道,下了狠力要去打林烟兮。
两人纠缠不休,最终却因为林烟兮的身体虚弱,被苏莺狠狠一推,撞在墙上发出闷响,痛得她抱住身体缩了起来,冷汗直冒。
苏莺喘着气,眼见自己目的得逞,狞笑着上去还要掐林烟兮,可身后却突然传来之前那狱卒的声音:“喂!发生什么事了……哎,怎么回事!”
狱卒跑上前来查看,发现林烟兮痛苦地倒在地上,显然把他吓得不轻,指着苏莺骂骂咧咧道:“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赶紧给我走!这犯人要是死在牢里,我有十个头也不够砍啊!”
苏莺舒出一口气,看着地上的林烟兮一脸不甘心,趾高气扬地“呸”了一声:“便宜你了,还敢跟我斗!”
狱卒恼怒地轰走了她,又看了眼地上的林烟兮,急忙去请医师和自己上头的人。
而林烟兮则再次把自己蜷缩起来,因为头痛意识渐渐混乱,昏睡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林烟兮身上疼痛快要麻木,她却突然模模糊糊感到身子一轻,好像是被什么人抱了起来,放在一个柔软温暖的地方。
随即一双手细腻地用清凉的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处,轻轻的按摩着淤青,按了许久,试着舒缓她的疼痛。
林烟兮紧锁的眉头终于慢慢散开,仿佛找到了安心之处,终于不再感受到痛苦,沉沉睡去。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睡着了,所以并未听到坐在她身侧的人,那一声自嘲般的叹声——
“我时常在想,如果那日在大殿上我坚持护着她,她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可我总是一次又一次食言……”
“少爷……”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我想不惜一切得到她,带她走。可看到她现在的模样,我又觉得……我还是错了。如果我找不到那藏起来的几十万军队,或许最终迎接我的,是万载的骂名和尸骨无存,既如此,我又怎敢把她拉进来?”
如今她受到一点伤害,自己的内心就溃败得不成样子,若再让她背负叛国的骂名,被卷入流血的争斗,他怎么可能狠下心舍得?
无论是这十几年来的步步为营,还是那三年里去溯州城学武练兵,他都能做到完美无缺,没有犯过任何错误,可偏偏在林烟兮身上,每走一步,他都迷茫不已,觉得自己在不停地犯错。
“少爷,”女子鼓起勇气问道:“您后悔过吗?后悔喜欢上林小姐,让这局棋多了一个未知的风险?”
……
“咚!咚!”
打更的更夫窜入大街小巷,敲着竹梆子,打了一下又一下的二更,高声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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